皇甫錦直接把上官霽月抱進了自己的寢殿,放在了他那張還從來沒有女人睡過的碩大的紅木浮雕的床榻上。
上官霽月心頭一驚,神色慌亂的掙扎著坐起身子向後退去。
或許是身體的血液流失過多的原因,上官霽月雖然覺得體力不支,但是體內那灼熱的溫度似乎消減了不少,頭腦也不似先前那麼昏昏沉沉,好像迷情香的藥力真的隨著血液的流失消散了很多。
兩人咫尺之間,四目相對。她退一步,他便進一步。很快,上官霽月的背貼上了床頭。她已退無可退。
而皇甫錦則俯身向前,雙臂撐在她的身側,把她牢牢禁錮在床頭和自己的懷抱之間。他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眸光暗沉幽深,隱有火苗竄動,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的侵略性氣息。彷彿他連日來對她刻意壓抑,隱忍不發的感情就快要控制不住,轉眼之間就能變成熊熊火焰把她吞噬殆盡。
一種從未有過的巨大的無助感襲上上官霽月的心頭,讓她心頭一震。她的後背緊緊貼在床頭上,最大限度的拉開與皇甫錦的距離:“你要幹什麼?!”
“月兒,不要再掙扎了,你抵不過的。”他的目光迫人,“這或許就是天意,上天註定你是我皇甫錦的女人。”
她脫口而出:“你休想!除非我死!”
女子眼中的冰冷和決絕讓皇甫錦的心狠狠一疼,也讓他焦躁不安。他知道,她說的都是真的,她寧願死都不願意做他的女人。那滿池刺目的鮮紅不正是最好的證明嗎?他如果不及時趕回來,是不是她就會放幹自己的血,也不願被迷情香操控,迷失了心智成為他的女人?答案是肯定的。她對他向來狠絕,這才是真正的她。
她的眼裡,心裡全部都是另外一個男人,她只有在面對那個男人的時候才會褪去稜角,變得柔軟。如果現在,在她面前的人不是他,而是皇甫宸,她是不是就會心甘情願的躺在他的身下婉轉承歡,毫不保留把自己都給那個男人?!
想到這裡,皇甫錦眸中暗芒一閃,緩緩閉上了眼睛。光是想想那樣旖旎的畫面,他的整顆心都像是被碾碎一般的疼。怎麼可以?她是他也深愛著的女人啊!她的美好只能留給他,她只能是他皇甫錦的女人。皇甫宸那樣的身份,有什麼資格去擁有她?!
嫉妒和不甘幾乎淹沒了皇甫錦的理智,他重新睜開眼睛,眸中卻是暗紅一片:“月兒,我都是為了你好,為什麼你就不能明白我的苦心?你知不知道皇甫宸的母妃是南遲皇室中人,他的身體裡流著南遲皇室的血液啊!他是你的仇人啊月兒!你若跟他在一起你怎麼對的起上官府一門慘死的五百冤魂?!你會後悔終生的!”
上官霽月聞言,心頭一震,猛然抬頭看向皇甫錦。他居然會知道這些事情?!
見上官霽月眸中毫不掩飾的驚愕和傷痛,皇甫錦的心又是一疼,忽然有些後悔剛才的衝動。因為他清楚皇甫宸在她心中的地位。他亦知道,剛才他說的這番話可謂是字字如刀,刀刀都朝她的心坎上扎。
可是,也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傷的夠狠夠深,才能讓她看清楚她和皇甫宸之間隔著血海深仇。他承認,這麼做是有些卑鄙,但是,他卻不得不如此。為了自己,為了她,就算再卑鄙的事情他都做得出來。他連對自己的父皇都能狠下毒手,區區一個皇甫宸又算得了什麼?
皇甫錦靜默了一會兒,繼續道:“月兒,皇甫宸他不是你的良人。你若跟他成親,以後你該如何自處?你會痛不欲生的!只有我,”他指著自己的心臟的位置,“我真的很愛很愛你,只有我,才有資格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