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長生怒極:“丟手雷過來,這可不是玩笑!”
萬無憂忽然一變,帶著一股讓人心驚的寒意:“我說是玩笑,它就是一定是玩笑,懂嗎?”
聲音頓了一下,變得更冷了:“還是說,你希望手雷不是玩笑?”
所有人都感受到,其中的每一個字,皆透著極其可怕的凌厲感,甚至隱隱有一種耳朵被針扎的錯覺。
周長生的氣焰,瞬間降了一大截:“你……我……”
他很想罵人,也很想中斷交易。
去尼瑪的!
勞資不買了!
但他不敢。
對方的意思說得很明白,如果“手雷不是玩笑”,那會是什麼?
當然是武器!
說白了,就是爆炸!
就是死人!
更可怕的是,手雷由鳥類空投下來,周圍足足有100多隻鳥,假如每隻鳥都丟下一枚手雷,誰特麼扛得住?
再深思一層,這些鳥只是明面上擺出來的,對方暗地裡還控制著多少鳥?
周長生不想死。
所以,即便對方欺負到了臉上,他也不敢罵人,更不敢說不買。
旁邊的疤面男,剛才還張牙舞爪的揮著手槍,此刻老實得像鵪鶉一樣,再也不敢說“打鳥”之類的話。
不過,萬無憂並沒有放過這廝:“喂!臉上被刀子砍過的煞筆,自己跪在地上,自己扇自己的嘴巴!”
疤面男渾身抖了一下。
周長生試圖求情:“教主先生,候小濤的腦子不好使,他只是想嚇一嚇鳥,絕對沒有冒犯您的意思。”
稱呼又悄然變回了“教主先生”,還說出了“您”這個敬語。
無疑。
這位幫派老大,是真被搞怕了。
萬無憂帶著一股斬釘截鐵:“要麼抽自己,要麼……嗯,回家等死吧!我不想在這裡殺人!”
周長生閉上了嘴。
疤面男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終究還是屈服了。
他不敢不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