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怡盤腿坐在那裡等他。
陸子嬰看到她就笑了,然後從小心翼翼從一個蘇怡十分熟悉的儲物手環中拿出一個棉花糖來。
蘇怡挑了下眉,覺得陸子嬰這用儲物手環裝亂七八糟的東西的習慣很有自己的風範,於是她用靈力把陸子嬰懷裡的棉花糖抽過來,美滋滋啃了一口,這才開口道:“這麼說,把青龍囚在水池裡的人是你咯……”
她看的分明,陸子嬰手裡的手環跟當初青龍給自己的手環一模一樣。
陸子嬰一愣,隨後若有所思,道:“是的。”
他伸出一隻手,蘇怡眼一掃,他的手就停在半空了。
蘇怡邊吃邊道:“你不去飛昇來這裡做什麼?”
陸子嬰想了想回答道:“我在磨一把劍。”
蘇怡掃過那把跟了他一輩子的劍——以及劍柄上的一段紅菱,笑了下:“劍主劍?”
陸子嬰大大方方亮出自己的劍,然後道:“它還缺點東西,我得想辦法給它補上。”
蘇怡看了一眼,心頭總有一點詭異:“你把這把劍降過魔,殺過腰,甚至還拿他看過佛,空間時間因果都斬過,它還缺什麼?”
陸子嬰沒有說話,只是抬頭看著天。
蘇怡瞭然,最後默默道:“我支援你,加油。”
陸子嬰看著她突然道:“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
蘇怡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他,陸子嬰繼續解釋道:“封印魅魔的那次不是第一次,醜孩兒那裡也不是第一次——我們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見過面。”
蘇怡沉默了一下,然後道:“的確是很久很久之前——各種意義上的很久之前。”
按照蘇怡的時間線,她和陸子嬰的第一次見面確實是在很久很久之前了。
然後她又把眼睛轉向他:“所以,你還沒告訴我你要磨你的劍為什麼要來我這裡?是來交代遺言的嗎?”
陸子嬰笑了道:“我本來是想來請你幫我一個忙的,但現在我覺得好像老是麻煩你也不太好——所以你接下來就在這裡好好看著吧——我會把一個太平的九州留給你的。”
——太平的九州?
蘇怡一時間有些茫然,她問道:“可是九州太平不太平跟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