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都在納悶:要打就快點打,難道這個苗宮裡的巫師在打架之前還要閉目養神嗎?
久未說話的陶擇木走過來俯身到墨言的耳邊小聲說:“公子小心!苗宮裡的巫師最擅長的是用毒和奇門之術。”
墨言微微點一下頭,回頭對身後的烏梅等人說:“你們退回屋裡去!”
烏梅撅著小嘴不願進屋,墨言知道她是擔心自己,於是柔聲說道:“你放心吧,你在外面我反而會分神!”
烏梅想想也是,高手決鬥,自己在場不但幫不了忙,還要他分神照顧自己。於是就走進屋去,傍在門邊。
墨言回頭笑笑:“沒事的,把門關上!”
烏梅這才萬分不情願地縮回屋裡,關上了門。
外面只剩下躺在地上的大護法,坐在椅子上的墨言,和不知在搞什麼鬼的巫師師。
只見她雙眼微閉,長長的濃濃的睫毛在下眼瞼形成一道漂亮的弧形,臉色微紅,似是在運功。嘴裡唸唸有詞,是用苗語唸的,聽不懂到底在唸什麼,聽腔調像是什麼咒語之類的,總之聽起來讓人昏昏欲睡。邊念邊圍著墨言跳起舞來,小花裙一擺一擺的煞是好看。只見她越跳越快,到最後只見一道白花花的光在閃,再加上她的身上的蛇發出來的腥味,一般的人恐怕早就暈倒在地了。
墨言知道她這是迷幻人心智的巫術,隨即閉上眼睛,讓心沉靜下來,把耳朵的功能發揮到極致,用心聽她的每一步移動,每一個動作,哪怕是她細微的呼吸。
巫師師由慢而快,又由快而慢,最後停了下來,微微喘著氣,飽滿的胸脯一起一伏的。
墨言緩緩睜開俊朗的雙目看向她,像是在問:“完了?”
巫師師臉頰微紅,襯著雪白的面板,甚是嬌俏可愛。她盯著若無其事的墨言,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確實厲害!”她由衷地說。
“是嗎?”墨言仍然是那種淡淡的表情,淡淡的語氣。這讓巫師師大為鬼火。於是恨恨地說道:“你太狂了!你以為我就這點手段嗎?若是這樣我作為苗宮巫師的第三代傳人還怎麼在苗疆立足?”
“我可沒這麼以為,再說我什麼都沒做,怎麼狂法了?都是被動地跟著你們轉!”墨言無奈地說。
別人費了半天勁的攻擊被他什麼也沒做就抵禦了,墨言本來是想解釋自己不狂,但似乎這樣越解釋越說不清。
果然巫師師聽了大怒:“不給你點厲害看看,你以為本姑娘是浪得虛名!”
隨即又“咯咯”笑了起來:“不過如果等下你實在招架不住,就告訴我,我可不想毀了你這麼一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墨言見她一會怒,一會兒又笑,一會兒眸子裡像有火焰在燃燒,一會兒又像是春水在盪漾,實在摸不透她心裡在想什麼。
於是笑道:“好,你也一樣,如果實在招架不住,就告訴我,我也不想毀了你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娥,因為接下來我可要還手了。”
巫師師不再答話,從腰間取下一個奇怪的物件,像是一根笛子,但中間又套了個小葫蘆。
她看著墨言莞爾一笑。
江湖上有很多脾氣古怪之人,越是笑得燦爛就越是要下殺手。墨言知道她要放大招了,但仍是不明白她拿出那個小東西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