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晚飯一起吃,吃完飯已是傍晚時分。墨言等人被安置在後院歇息。
眾人散去後,苗後單獨留下巫師師。
“蠱毒的第一次發作時間是什麼時候?”苗後問。
“午夜子時!”
“這麼快?”苗後詫異地問。
“小金蛇的毒性非比尋常,我已經運功把發作時間推遲了四個時辰。”
“唉!下去吧,時間不多了,你自己小心。”苗後嘆了口氣。
巫師師聞言雙膝跪地,垂淚道:“多謝您老家這些年的愛護之恩。師師此生恐難報答,如果有來生,願做奴做婢永遠追隨。”
苗後聽了也忍不住心酸,兀自強顏笑道:“別說這種晦氣的話,凡事都有變數,說不定會有轉機呢?”
巫師師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才起身離去,等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苗後才喃喃道:“但願她能平安渡過這個情劫。”
…………
飯後大家聚在墨言的房間裡閒聊。小陶夭似乎完全忘記了喪父喪母之痛,蹭在烏梅面前嘰嘰喳喳說這說那。
天漸漸黑了下來,有丫頭送來燭火點上。大家又說了一會話,小陶夭漸漸露出倦意,不停地打著呵欠。
“我帶她去睡了!”烏梅說.
墨言點點頭道:“好,大家也都早點休息吧。”
於是都各自回房睡覺去了。
墨言吹滅燭火躺下,卻毫無睡意。窗外,月光皎潔如水。
想想最近發生的事情真是比他這二十多年經歷的還要多,還要複雜。先是墨語下山,繼而母親下山,現在連自己也下了山。太陽神宮儼然已成了無主之地。
墨語下山與奸人為伍,母親下山不知所蹤,自己下山傷了雙腿,連自己最得力的助手祝總管也死於非命。
現在擺在他面前最緊要的問題,不是勸墨語回頭,不是找回母親,也不是替祝總管報仇,而是治好自己的腿,如果自己殘廢了,那一切都是廢話。
但是腿疾能治好嗎?他覺得把希望寄託於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身上,多少有些不靠譜,但是他還有別的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