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死也應該英勇地戰鬥而死,而不是做一隻待宰的羔羊。
有的人哪怕是死,也讓人尊重。墨語從心裡鄙視這些人,半句也不想再多說,從神龕上縱身而下,半空中寒峰寶劍出鞘,帶著襲人的冷氣瞬間刺出六劍。
那些驚惶失措的人們,本能地舉起手中的兵器防衛,只聽得“嚓嚓”幾聲,就像是快刀切白菜的聲音響過,六把兵器斷落在地。
墨語刺出的六劍,有五劍一劍斃命,只有一劍稍有偏差,那人還沒斷氣,殺豬般地嚎叫起來。
墨語走過去又補了一劍。
比起大哥可以同時刺出八劍,而且劍劍分毫不差,墨語覺得自己還不行。
劍尖還在淌血,墨語在那些人衣服上冷漠地擦乾。他,已經不是那個剛下山時,殺一個人都懊惱得要命的幼稚少年。
不是他改變了江湖,而是江湖改變了他。
…………
“你還是進去瞧瞧吧,可別讓這幫烏合之眾鬧出人命來。”青布長衫老者不放心地對劉沛說。
劉沛躺在一蓬枯草上睡得正舒服,懶洋洋地說道:“反正都是些沒用的東西,死了也好。”
“像你這樣的人也配帶兄弟?怎麼說他們也稱你一聲大哥,也算是你的兄弟。”老者有些不滿意他的說法。
“我勸王兄還是安心睡覺吧,最好別去管他們,他們鬧完了自然就不鬧了。”
“你不去,我去。”老者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彈起來,拿起身邊的長劍朝殿內走去。
“哎,王兄……這人真是……”
…………
墨語朝那女子走去,寶劍上血跡未乾。她睜著一雙還算有靈氣的大眼睛,驚恐地看著他,瑟瑟發抖。
墨語蹲下去拿掉她嘴裡的布。
“你是墨公子,對嗎?”她怯生生地問。
“不是!”
墨語又挑斷她手腳上的繩索。
她揉著被捆得發紫的手腕說道:“你的聲音我不會聽錯,一開始我就聽出來了,你就是墨公子。墨公子,你後面……”
不要她提醒,墨語早就聽到有人從後面進來了。是青布長衫老者。
只是還有一個剛到門邊,聽到那女子叫“墨公子”駭得趕緊縮了出去,那是劉沛。
他心中驚駭程度不亞於來了大地震。他尚且不知道那女子口中的墨公子是哪一個墨公子,是墨言還是墨語,但無論是哪一個,自己不快點跑都將不得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