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立巖坐在車裡,漂亮的指尖上,夾著煙,霧氣在指尖繚繞。
“老大,給。”邢肆將一副面具遞給邢立巖。
簡單的黑白麵具。
邢立巖接過,摁滅掉手裡的煙,將面具帶上。
留在外的,只有一雙清冷凜冽的眼眸,還有一張薄唇。
炎盟這一代的當家人,從未在大眾面前露過臉,一直以一張黑白麵具視人,或是讓邢肆出面。
神秘,強大,幾乎成了他的代名詞。
“老大,邢聿......”邢肆適可而止。
“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邢立巖眼皮都沒抬一下,聲音寡淡。
因為被面具遮擋,邢肆並不知道邢立巖的表情,只是瞭然的點點頭,沒有多問。
“我安排了邢聿參加這一次的新人培訓。”
邢立巖沒說話,拿過一旁的煙,準備點燃時,突然想起了一張小臉。
算了,把煙戒了。
回去也讓小姑娘戒了。
因為有害身體健康。
看著邢立巖的動作,邢肆沒出聲。
“讓他和新人一樣的待遇,不能特殊對待。”嗓音低沉磁性,帶著不可抗拒的壓力。
“好。”邢肆應了聲,端正的坐著。
冥流要求見面,自然不能用炎盟的場子。
這樣對兩方都沒好處。
見面的地點選在M洲最大的地下賭場,那裡戒備森嚴,裡面的人全是一群亡命徒,只要給錢,他們就可以幫你做事。但前提是,不能在地下賭場鬧事。
地下賭場的勢力既不屬於炎盟,也不屬於冥流。它出現的神秘,也從不會覬覦其他勢力。
地址是冥流選的,炎盟沒意見。
邢立巖知道是在地下賭場見面時,眼裡閃過一抹精光,但也只是一閃而逝。
裴言此時正驅車前往地下賭場,他沒帶多少人,不敢鬧太大的動靜,怕被陸枋察覺。
他對陸枋瞞下了和炎盟見面的時間與地點。
地址是他選的,之所以選地下賭場,是因為他在地下賭場有朋友,安全上至少有保障,而且若是真出了什麼事,或許還能保他一命。
即使他身手再好,也不敢太小瞧了炎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