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枋作為冥流的當家人,防範意識不可能這麼薄弱,他的人已經離她的頸項只有幾厘米,若是再往前一些,陸枋毫無逃脫的可能。
但此時床上睡著的人,除了呼吸聲更輕了些,好似沒有什麼別的反應。
這很明顯的有問題。
當初在烏渺市時,他並不知道陸枋的身份,所以以為她就是普通人,沈家對她下藥,才會那麼容易中招。
可知曉她身份後,以前一切簡單的問題都變得有些複雜。
她是冥流當家人,身手和他不分伯仲,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就被沈家得逞。
而且這段時間,陸枋除了吃飯和出門的時間,其他時候都是在睡覺。
依照陸枋的性子,她不可能沒發現自己的異常。
除非...她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只不過沒有告訴他。
邢立巖伸手,準備撫向陸枋的臉。
這時,床上的女人倏地一下睜開了眼,還未來得及收回的狠厲被邢立巖看了個清清楚楚。
陸枋反應過來是邢立巖,若無其事的斂住眼裡的情緒。
“很晚了嗎?”聲音有些啞。
“餓了嗎?我訂了餐。”
陸枋點點頭,雙眼毫無焦距的看了眼四周,然後慢慢醒過神來。
邢立巖輕笑出聲,看來他預計的不錯,小姑娘一醒就餓。
將陸枋扶起來,觸手一片冰涼。
“空調溫度有些低,晚上睡覺不能再這樣。”語氣裡隱隱有些責怪。
陸枋皺了皺鼻子,沒精打采的嗯了一聲。
還是有些困。
兩人一前一後的下了樓。
走到飯廳,陸枋看了眼飯桌上坐著的人,眉頭下意識的皺了皺。
“枋姐。”許向農嬉皮笑臉的打著招呼。
邢立巖看著不請自來的人,冷著臉問道:“你來做什麼?”
許向農哈哈乾笑了兩聲,沒回答他,將視線看向陸枋:“枋姐,你什麼時候多了個弟弟?”
他不過幾天沒來,怎麼就多了個這麼大的弟弟了?
陸枋眉眼淡淡:“撿的。”
被撿來的某人,正拿著勺子添飯,對於他們的談話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