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看張浩。
本來陸枋幾乎都快忘了這個人,但昨晚和許向農吃飯時,他突然提起這段時間一直在醫院照顧張浩的事。
張浩一直沒有醒來,車禍給他帶來的傷害比想象中還要嚴重。
許向農莫名覺得有些愧疚,所以每天都往醫院跑。
看著一夜之間白了頭的張父,許向農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
但他知道事情是因為自己的兄弟,所以他是在替自己的兄弟贖罪。給張浩擦身體這些事情,做的十分順手。
邢立巖本想讓陸枋不要在意,畢竟張浩算不得什麼好人。
可小姑娘一反常態,竟然答應去醫院見張浩。
既然陸枋要去,那他自然是會陪同。
張浩已經轉出了重症監護室,此時在VIP病房裡住著。
張懷仁事先已經聽許向農說過,和他兒子一起發生車禍的少年的家人今天會過來。
陳婉如昨晚守了一夜,今天早上就回去休息了,所以並不在場。
當看到許向農帶著邢立巖和陸枋過來時,他還是稍稍的有些驚訝。
“邢總。”張懷仁急忙起身上前。
邢立巖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張懷仁看了眼許向農,又看了眼跟在邢立巖身旁的女人。
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紀,身上卻有讓人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張叔,這就是我說的那位,陸淮的姐姐陸枋。”
張懷仁伸出手,又覺得有些唐突,將手收了回來。
“陸小姐你好。”
陸枋嗯了一聲,點點頭。
然後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我今天來,是想和你商量下張浩的事情。”陸枋一副大佬做派,但張懷仁卻感覺的到,眼前的女人沒有惡意。
張懷仁有些羞愧的搖搖頭:“是我管教無方。”
自己兒子做出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他這個做父親的還是在最後才知道。
所以責任大多在他身上。
若是他早發現兒子的叛逆,或許就不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明明小時候還是乖巧可愛的,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兒子愈發不像自己,也不像他的母親。
“邢烈,資料。”邢立巖衝身後的的邢烈比了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