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偉打量了屋子半晌,見沒人注意到他,悄摸摸的拿出拍了幾張照片。
在周家待的這些日子,他也沒算白待,至少把城裡人那套學了個遍。
等拍完照,他自以為沒被發現,有些抑制不住的暗暗自喜。
說到底,不管發生什麼,陸枋是在他們家長大了,吃了他家的飯,承了他家的養育之恩,那就是欠他們的。所以不管她現在多麼有本事,那也是給他們陸家爭光。
以後這些東西,都會是他們家的。
正好這段時間茜茜家好像遇上了一些麻煩,有幾次他都看到周家的人把家裡那些瓶瓶罐罐拿出去
因為太過激動,以至於陸偉的肩膀都控制不住的顫動著。
客廳有些昏暗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看起來竟然有幾分滲人。
陸枋和陸簡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三個字。
神經病!
等陸偉興奮勁一過,才想起自己今天來的目的。
他平復好自己的情緒,那張黝黑的臉又恢復了那副老實巴交的模樣。
看了眼沙發上坐著的兩人,他神色有些不自在的走到了陸枋面前。
“枋,枋枋。”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和剛才暗地裡的癲狂判若兩人。
陸枋面無表情:“坐。”
陸偉聞言低頭看了看腳邊的紅木椅子,眼中的貪婪顯而易見。
可他面上卻露出一副窘迫的樣子,雙手絞在一起,看起來一副老實憨厚的模樣。
“我,我身上髒,怕把這弄髒了。”那個樣子,活像剛進城似的。
可陸枋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幾年,怎麼可能不瞭解他。現在做出這幅模樣,若不是有事找她,就一定是另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