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去做什麼,在這裡挺好的。”這句話有些違心,但唐澤說出這句話時,自己竟然一愣。
因為他發現,好像被關在深海監獄,確實不算壞事。
現在外面想讓他死的人大有人在,拋開一直為敵的邢立巖,當是那個老女人,或許就不會放任自己活著。
現在他被關在這裡,不止邢立巖拿他沒辦法,那個老女人應該也不可能勢力滲透進來。
但—他還是不甘心的。
不甘心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不甘心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不甘心邢家的人活得好好的。
只要邢家人活著一天,他就沒辦法甘心受死。
“前輩,您關在這裡多久了?”
隔壁男人像是在思考,半晌後才悠悠開口:“多久?久到我自己都忘了。”
唐澤聽到他這麼說,沒覺得對方是在搪塞自己。
畢竟深海監獄存在了多久,沒人知道。有人被關個十年半載,也不是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而且隔壁男人的聲音及語氣,聽起來也不像年輕人。
年紀估摸著也有五六十歲,比他大很多。
“那……您就不想逃出去嗎?”猶豫再三,唐澤還是問出了他最想問出的問題。
他純粹是為了試探下口風,想看看隔壁的男人有沒有可以出去的辦法。
他不能僅寄希望於勞倫德那不靠譜的人身上,自己也得想點別的法子。
隔壁男人輕笑一聲,似是漫不經心,又似自言自語:“逃出去做什麼?那些人都不在了,我出去了能去哪兒?”
語氣中滿滿的嘲諷,而主人公是男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