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沒想到她說話那麼直白,不過他聽在耳朵裡確實沒什麼感覺。
自己的身體狀況,他比誰都清楚,或許這多活兩天,也不過是一個奢求罷了。
“為什麼救我?”唐澤看著準備離開的女人,突然出聲問道。
他知道,如果留在國貿酒店,他可能今天都活不過。葉宛那個人,不說多瞭解,至少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雙方已經撕破臉,對方沒有繼續留著他得必要。
畢竟,他是顆不定時炸彈,什麼時候都有可能威脅到她。
陸枋聽到他的話,沒有回過身來,清冷的背影帶著幾分肅殺之意:“我的男人,誰都不能欺負。”
自從知道了邢立巖和邢妙蘭在邢家出事後過的日子,陸枋的心裡總覺得有什麼堵著。
見到唐澤後,那種恨不得撕了他得心怎麼都壓制不住。雖然罪魁禍首不是他,但他這顆棋子確實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未免自己真的忍不住殺了他,陸枋冷哼一聲,剋制住自己暴戾的情緒,果斷走出了房間。
“人醒了?”剛出門,恰好碰見拿著一個檔案袋走進來的邢立巖。
陸枋臉上冷然的表情緩和了幾分,語氣也好了很多:“還死不了,你們聊,我去睡一會兒。”
她並不打算干涉邢立巖的決定,雖然她恨不得立馬殺了唐澤,但當年的事始終是面前男人的一個心結。
所以這件事,只能由他自己解決。
至於她,永遠是他堅強的後盾。
邢立巖抬手,揉了揉她柔軟的髮絲:“好,我很快就來找你。”
等人離開後,邢立巖右手緊了緊手裡的檔案袋,指尖微微泛著白,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般,毅然走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