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總,請問貴公司是否直接授權許向農先生全權處理木方建設的事情?”
孟千喻第一個問題看似簡單,實則是想看看,邢氏是不是會直接推卸責任,將事情全部推到許向農的身上。畢竟在外界看來,許向農不過是邢立巖的好友罷了,和邢氏並沒有什麼關係。
邢立巖沉默了一秒,面無表情的開口:“木方建設的法人,是我本人。許向農作為我的好友,只不過是幫了一個朋友的忙罷了。”
孟千喻有些詫異,沒想到邢立巖面對鏡頭會直接將許向農撇清。這樣木方建設發生的事情,就和許向農沒有關係,那些人若是要找麻煩,也只會找邢立巖。
“邢總,那對於這次的事故,您有什麼想說的?”
鏡頭面前的男人聞言,目光裡的冷意淡了幾分,態度嚴肅又認真:“邢氏將對本次事故中所有受傷和意外身亡的員工進行慰問和對生活的保障。他們的子女可以毫無條件的進入邢氏工作,若是不願意到邢氏工作的,我們也會對他們做出相應的補償。”
說完這話,邢立巖看著鏡頭,突然站起身來,表情肅穆。
“當然,不管是什麼補償,都沒辦法彌補失去親人的傷痛。我謹代表邢氏,給各位誠摯的說聲對不起。”
深深的鞠躬,男人頓了幾秒才緩緩起身。
孟千喻沒想到邢立巖會這麼做,在她看來,這些有錢人唯一會做的,就是用錢擺平一切。
不管邢立巖這一番話是真心實意,還是為了矇蔽世人的眼睛,至少,他做了。
孟千喻這一刻,是真心覺得,她以往的一些看法是錯誤的。
她接下來只是問了一些簡單的問題,就結束了採訪。
“邢總,謝謝您這次答應我的採訪。”她收拾好自己的採訪裝置,站起來,禮貌的道謝。
邢立巖站起身,和她禮貌的握了一下手:“不客氣,我應該謝謝孟小姐,勞煩你特意跑一趟。”
兩人本就不熟,也沒什麼好寒暄的。
臨走時,孟千喻下意識的看了眼休息室的方向,最後還是失望的轉過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