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下一秒,整個人落入了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
這個人將她死死的禁錮在懷裡,那道強橫的能量波席捲而來,擊打在他的身上,而云杳杳卻是什麼感覺也沒有。
耳邊傳來低沉的悶哼聲,雲杳杳怔愣的睜開眼,對上了一雙熟悉的,深沉如海的眸子。
這雙眼睛,是傅君朝的眼睛。
雲杳杳看著眼前這個與傅君朝有幾分相似,卻又不太一樣的男人,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哭,只是心裡突然就好難過,好難過。
男人承受著能量波的衝擊,臉色有些難看,卻仍然勉強的露出了一個笑臉:“杳杳,別哭啊。”
“你,你是誰?”雲杳杳倉惶的開口,下意識的抬手想要觸控他的臉。
男人淺笑一下,突然低頭在她染了汙血的唇瓣上落下一吻,卻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杳杳,過了今天,你就能徹底的無憂無慮了。”他輕聲道。
雲杳杳眼淚流的更加洶湧,她哽咽著,喉嚨發痛也不管不顧的出聲:“你是傅君朝,你是上輩子的傅君朝!”
男人淡笑不語,既沒有否認,卻也沒有承認。
後來的事,雲杳杳已經記不清了,她只記得自己在那個溫暖的懷抱裡昏睡過去,再次醒來之時,人已經到了醫院裡。
她渾身都是傷口,不能說話,不能動彈,睜開眼時只看見傅君朝和三個哥哥守在床前。
她想問有關於那個小院子的事,可幾人都是閉口不言。
雲杳杳只發覺她腦海裡的系統好像沒有了,她身上所有有關於系統的一切都消失了,就好像,之前的那一切只是她做的一場夢。
連煙回來了,她又恢復成了以前的樣子,雲星抱著抹布,開心的圍著他們轉圈圈。
後來雲杳杳見到了滿是傷痕,以後只能坐在輪椅上,與輪椅終身為伴的裴南盞才知道。
在那場事故里,有一神秘人阻止了那場能量波的爆炸,否則的話,不止結界,還有很多地方都會受到波及。
而那個神秘人卻消失的無影無蹤,再也沒有出現過。
裴南盞說到最後,眼裡滿是歉意:“雲杳杳,對不起,連累你了。”
雲杳杳沒應,這場事故里,他們都不是罪魁禍首,沒有誰該給誰道歉。
裴南盞要回京都了,他父親在那場事故中死了,從今以後,他便是裴家家主,或許有人會心有不服,可沒關係,他有手段,縱使是身已殘疾,他也能將裴家治理妥當。
這一次見面,大概是兩人此生最後一次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