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韻芝抓了抓陳河的袖子,有些擔憂道。
周圍都是流民,現在出來的才七八個人,馬場裡面還不知道還有多少人。
一旦真的給了銀子,收下了走人還好。
就怕貪得無厭,給了再要。
畢竟對於地痞流氓而言,可沒有什麼信譽可言。
“我知道。”
陳河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但他心底在意的卻不是眼前的這幾人,而是那些到現在還沒出來的人。
眼神環顧了一下四周,果然在他們的周圍不遠處雜亂的草叢裡面,還有著幾道身影靜靜的匍匐著,看著他們的眼神中,帶著狼一般的陰冷。
越是往周圍看,身影就越來越多。
粗略的估計一下,不下二三十人。
而陳河他們自己加上張成也不過才六人。
六人對上二十人。
錢子承你可真的是把我害死了啊。
陳河心底罵翻了天。
早知道這裡有這麼多人,他也不會就帶著這麼幾個人過來了。
等著周天生把人帶來上一起不香嗎?
但實際上他這句話是真的冤枉錢子承了。
錢子承入職清河司獄司衙門並沒有多久,對於清河的瞭解並沒有多少。
真正要怪的應該是于思淼。
但這位於大人也很冤。
他就是一個牙行的從六品同知,伸手不提四兩活,他又不會關注這裡到底有沒有流民聚集而且就算是有也不是他牙行的事啊。
所以陰差陽錯之下,倒黴的只能是陳河了。
不過陳河心底雖然慌張,但倒也不至於被嚇得尿褲子,而且就算是尿褲子似乎也沒啥用。
眼神輕輕瞥了一眼老孫,後者眉頭先是一皺,但很快的反應過來,對著陳河隱晦的點了點頭。
夜色昏暗。
陳河等人藉著火把才能看清楚周圍的情況,更別說那些距離陳河還有七八米的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