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三把火燒什麼?就是他孃的燒別人的銀子。
而張顧要琢磨的事情不但是要如何搞定新郡守,還要琢磨如何維護好現在的郡尉大人。
郡尉才是寮州軍的實際掌控者,軍中的大小事情少了他點頭,也一樣不好使。
郡守和郡尉原本就是相互制衡的,而郡守名義上又管著郡尉,他有彈劾郡尉的特權,能直達天聽。
郡尉雖然也能彈劾郡守,但是他的彈劾奏摺走的卻是左丞相的門路,然後才能到達皇帝那裡,因此這奏摺的效力和威懾力就比郡守的奏摺差了一些。
因此不管是大慶國的哪個州郡,極少有郡守和郡尉關係好的,不天天掐架已經是少有的和諧氛圍了。
這次張家也給郡尉大人準備了不少禮物,銀子加各種珠寶山珍也有三四百兩銀子了。
張家這次算是下了血本了,把一年中大半的收益都拿出來了。
要是不成功的話,損失著實不少。
不過只要成功了,張家還能穩穩當當做上三五年的軍糧生意。
馬爬犁進了寮州城的地界,離著寮州城還有百餘里,今天天黑之前一定能趕到寮州城。
“少爺,寮州城這邊倒是沒有下雪啊,您看外面,天氣好得很呢。”趕車的楊崢高聲對轎廂裡的張顧喊道。
“是嗎?”張顧驚訝的應了一聲,坐起身來,掀開擋在轎廂窗子上的簾子,朝外面看去。
還真是,外面的雪沒有那麼厚,浮雪也薄,顯然就下了不多的雪。
此時外面晴空萬里,瓦藍的天色耀得雙眼都睜不開。
“好天氣。”張顧笑了一聲,放下簾子,穿戴好了羊毛斗篷,便掀開車門簾子,開啟車門鑽了出去。
在楊崢身邊坐下來,靠在轎廂上,深吸了一口,笑道:“還是晴天舒服,大雪裡趕路真他孃的遭罪。
老楊,辛苦你們兩個了,大冬天的讓你們跟著我吃苦。”
楊崢笑道:“少爺您這是說得哪裡話?我們跟著您出來是應該的,吃著家裡的飯,就要為家裡出力,這是規矩。”
張顧點了點頭:“這話沒錯,奶奶的,這個世道活人太難,要是不抱團過日子,誰的日子也不好過。
對了,老楊,你幾個兒子?”
楊崢笑道:“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今年十五歲了,在城裡李家油鋪子裡當學徒,正準備給他說個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