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政心中歡喜異常,一撩袍服下襬,便在張顧對面坐了下來,說道:“此事的確要仔細商議才行。
不過公子顧,老夫很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將這種可以飛黃騰達的好事讓給老夫?
百餘首詩詞,以你的才華,名震聖京也不難。
你如今這麼做,老夫有些不懂了,你目的何在?”
張顧笑道:“特使大人,您在朝中耕耘多年,應該是深有體會。
在朝堂上若是沒有人可以依仗,想要風生水起怕是極難。
草民就是一個邊陲小民而已,在聖京中既無家族可以依靠,也沒有朝中重臣賞識。
如果草民以詩詞之道倖進,不知道會讓多少人眼紅眼熱,到時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草民踹倒,再踩上幾十腳。
而大人您則不同了。
草民聽說大人出自世家大族,又深得九卿之一的郎中令賞識。
你在朝中又耕耘多年,在朝中根基深厚。
如果您以詩詞得皇帝賞識,那可算不上是倖進,而是厚積薄發之故。
就算是有人嫉妒您,誰又能奈您如何呢?
因此草民更希望大人能夠再進幾步,得到陛下的賞識,到時草民再依附在大人的羽翼之下,豈不是更加安全?
草民這人沒有什麼雄心壯志,只想好好的賺錢,然後平平安安的到老,這便足矣。”
他說著,眼睛看到童政眼中還有狐疑之色,便訕笑了一下,接著說道:“當然,草民還有一些小心思,也講給大人聽聽。”
這時童政的眼神稍微緩和了一下,笑道:“好,講來聽聽。”
張顧抱了抱拳,說道:“大人,張顧出身商賈之家,身份低微。
不過草民在商賈之道上還是頗有些想法。
草民琢磨出一門生意,便是能夠替代竹簡和絲綿紙的紙張。
草民已經深思熟慮過了,這新的紙張明年夏天便可以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