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冬撓了撓頭,說道:“你們說得好像也有道理。奶奶的,看來以後我還是哪裡也不要去了,就在軍城裡當個都尉好了。
我這腦子遠不如你們兩個,以後升官就算了,免得被人玩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張顧笑道:“大姐夫你也不用如此悲觀,這人啊,到了什麼位置自然就懂得怎麼做了。
你以前就是大頭兵一個,你懂當官嗎?不懂吧?”
馬冬點了點頭,看著張顧,等他繼續說。
張顧喝了杯酒,接著說道:“現在你都是都尉了,你還能說你不懂當官嗎?
等你坐到了郡尉的位置上,你一樣知道怎麼做。
因為你站的位置高了,看到的東西也不一樣了,到時你自然就能學會。
就拿二姐夫來說,他要是在郡守衙門裡再混個十年八年的,就是給他個郡守他也能做得好,甚至比聖京調來的那些個郡守做得還好。
因為郡守那一套他都看明白了。”
孫虎一拍桌子,叫道:“三弟說得沒錯,要是讓我在衙門裡再廝混個十年八年的,讓我當個郡守,我一樣不比別人差。
地方上就那麼點屁事兒,玩不出什麼花樣來。
嘿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能混到一個郡守來噹噹,要是真有那麼一天,我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到時候看我爹還怎麼罵我蠢?”
張顧和馬冬哈哈大笑,馬冬笑道:“你要是能當上郡守,我就去給你當郡尉,奶奶的,到時候整個寮州郡都是咱們家的了,想幹嘛就幹嘛。”
三個人喝酒聊天,到了戌時三刻左右也就散了。
張顧回到客房,把自己寫給童政的《點睛集》放到懷中,跟碧羽打了聲招呼,就出了孫家。
孫家離著古記繡樓也沒多遠,走路不過就是兩刻鐘就到了。
張顧要去見童政,不僅僅是給童政送去這本《點睛集》,更要勸童政搬離古記繡樓。
童政是他在聖京城埋下的一顆種子,他將來要藉助童政的地方還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