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笑著,淚水卻如同泉湧一般流了出來。
“桃桃多謝公子,桃桃在聖京等著你。”桃桃起身朝著張顧深施一禮,雙手輪番擦著眼淚,可淚水依然不斷的湧出來。
張顧嘆了口氣,伸手扶起桃桃,說道:“這有什麼可謝的,難得你信任我。”
說到這裡,他又看向暮雨,只見暮雨低著頭,默默的抹著眼淚。
“唉……。”張顧一聲長嘆,對暮雨說道:“暮雨,要不我把你也贖出來?”
暮雨騰的抬起頭看著張顧,眼中滿是驚喜,跟著便連連點頭,淚水也越發的多了。
“給我一年的時間。”張顧伸出一根手指來:“我要賺足夠的銀子把你們二人一起贖出來。
一年時間賺個五六千兩銀子,我應該還能做到。”
“公子,暮雨也存了有千兩銀子,所缺也是不多了。”暮雨小聲的說道。
“什麼?”桃桃伸手抓住暮雨的手,驚訝的問道:“暮雨你居然存了千兩銀子,你怎麼做到的?
我這些年省吃儉用的才存了不過五百餘兩,你卻能存千兩之多?”
暮雨看著桃桃微微一笑,說道:“我是歌姬,花銷的少。你卻要不斷的購置華衫麗服,你自然存的比我少了。”
暮雨說著,悄悄的看了張顧一眼,又垂下頭去。
她有些話不能在張顧面前說,甚至不能說給桃桃聽。
當年她剛剛出道的時候,就遇到了一個恩客,因為一曲“梨花散”,便痴迷上了她,足足花了數百兩銀子將她梳攏了。
這筆銀子她一直都存著呢,就是想著有朝一日存夠了銀子,便自贖自身。
那是她出道以來,最大的一筆收入,從那以後她一直都是賣藝不賣身,四五年的時間又存下幾百兩銀錢。
“是哦。”桃桃一拍巴掌說道:“我一套好些的行頭就要十幾兩銀子,哪裡存得下銀子?
唉……,早知道當年我就學唱曲好了。
那時就是覺得舞姬的衣衫好看,就一心想著學舞藝了。”
桃桃的喜憂來得快,去得也快。
當張顧答應了她將來為她贖身之後,她很快就開心起來,把滿腔憂鬱的暮雨也帶得笑顏盡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