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沒聽說?你是從哪裡聽來的?”劉都尉有些著急了,忙對張顧問道。
“聖京城謁者令唐政唐大人與我是忘年之交。”張顧淡淡的笑了笑:“一個月前唐大人被委任為特使,到寮州城辦差。
我就是那時與唐大人成為至交好友。
唐大人是郎中令身前的紅人,這各地官員調動,唐大人自然知道。
劉大人,如果田郡守田大人調走或者是高升了,這允州郡的軍權自然回到郡尉大人手中。
實話跟劉大人說了,我是杜家請來的說客。
杜家連人帶貨都被劉大人扣在唐城,張某相信大人您這是替別人辦事。
不過大人想過沒有,讓您辦事那人若是調走了,那麼接下來會是什麼樣呢?
杜家損失一些財物無所謂,只是讓郡尉大人那裡為難了。
郡尉大人的性格劉大人也應該是瞭解的吧?呵呵,郡尉大人最受不得氣,劉大人,還用張某多說什麼嗎?
當然,如果劉大人能確定田大人調任之後,還能帶著您一起去別地赴任,那您就當張某什麼話也沒說。”
這就是張顧說話的技巧了。
他把杜家的事情夾雜在田郡守和李郡尉的事情中間說出來,不但表明了自己身份來意,同時也是在告訴劉都尉,杜家的事情關係到你劉都尉的前程。
一旦杜家的事情處理不好的話,那就等著李郡尉的報復吧。
劉都尉這時也明白了,眼前這個少年人就是杜家請來的說客。
他明明知道眼前這位少年人就是一個白身,不應該用這種口氣跟自己的說話。
但是他又覺得這個少年的每一句話都說在了點子上,讓自己不知道如何反駁才好。
田郡守要調任他處,這個訊息已經讓他有些承受不住了。
而郡尉李大人的性格他也知道,不能說睚眥必報,但也不是心胸很大的人。
拋開杜家的事情不說,單單這兩點,他現在就覺得有些頭大了。
至於這位少年人說的,田郡守調任之後能不能帶自己走,他自己也拿不準。
就算是田郡守能帶自己走,那也要等田郡守到了其它地方上任之後,穩定下來了,才會上報朝廷,請個調令下來,再把自己調走。
而這期間至少也要三四個月的時間。
三四個月時間啊,李郡尉會把自己玩死。
其實這些想法劉都尉早就想過,不過他只是想到田郡守會帶著自己走,也就沒有過多的細想。
如今張顧的話卻是把這些事情給放大了,給他描繪出了一個可怕的結果,這就讓他想到了更多,比如李郡尉會用什麼手段收拾他。
胖妞站在張顧身後,看著張顧老神在在的侃侃而談,根本就沒把劉都尉放在眼中架勢,那神情氣勢自己從來也沒見過。
同時她也有些想不明白,張顧怎麼知道允州郡的郡守要調任他處呢?
自己沒聽他說過啊,也沒聽別人跟他說過,他是怎麼知道的?這個傢伙還真是一個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