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顧笑道:“十萬兩,蔣兄你只要拿出十萬兩銀子,宣國就是你了。”
蔣祝有些急了,說道:“你方才還說宣國、靖國和戎國隨便我賣,這怎麼又來了十萬兩了?”
張顧哈哈一笑道:“蔣兄,我家這紙張賣開之後,必然有宣國的商賈前來談買賣。
我會要他至少十五萬兩銀子,才給他獨家經銷權。但是你們依然可以往宣國賣紙,只要你賣得動。
但是你要是想把宣國買斷的話,我就要保證你的利益,不能讓別人往宣國賣紙了。
蔣兄,如此一來,我要你十萬兩多嗎?”
蔣祝這回聽明白了,張顧分明就是要坑宣國的商賈。
張顧這樣做一點問題也沒有,宣國與慶國原本即使敵對之國,作為慶國人,這麼幹一點也沒錯,大家知道了也只能連聲叫好。
“明白了,兄弟有大義,哥哥我佩服。”蔣祝朝著張顧抱了抱拳。
蔣祝很清楚張顧給他的條件已經很優惠了,獨家經銷權原本五千兩,給自己三千兩,這就是大人情了。
“兄弟,哥哥也不怕你笑話。”蔣祝嘆了口氣說道:“哥哥我真的掏不出九千兩銀子來,要是三四千兩還可以琢磨一下。
我自己手中有個兩千多兩,我可以再四處拆借一些回來,湊個三千兩還是可以的。
只是給了這三千兩的什麼獨家買斷,哥哥我就沒錢進貨了,這就有些難了。”
蔣祝倒是沒有撒謊,他這十幾年為家族買原材料,這經手的銀子多了,自己總能漏下一些來。
因此這十幾年時間,他倒是存了兩千多兩銀子。
只是這些銀子還不夠給張顧說的獨家經銷權的銀子,如果再進貨的話,那真就為難他了。
張顧瞪了蔣祝一眼,說道:“蔣兄,你想要跟我賒貨你就直說,繞什麼圈子啊?非得我主動給你賒貨你才高興?”
哈哈哈,蔣祝一陣大笑,伸手摟住張顧的肩膀笑道:“果然是好兄弟,哥哥我就是這個意思。
只是你已經把經銷權的價格降下來了,我實在不好意思再說賒貨的話了。”
張顧笑道:“你剛才那些話跟說了有什麼區別?
行了,咱們兄弟一起過鼓山,也一起遇到過山匪,這也算是患難兄弟了。
貨我可以賒給你,但是不能超過五百兩銀子的貨,以後你再進貨的時候,就要先把前面的賬結了,這樣可以吧?”
“哎呀,太謝謝兄弟了。”蔣祝伸手摟住張顧,使勁的晃了晃,笑道:“有你的支援,哥哥我就敢從家裡分出來了。
這事兒哥哥我想了幾年了,但是一直心裡沒底,硬是不敢出來。
有你這新紙的生意可做,哥哥我也不怕分家出來會餓死了。”
張顧笑道:“蔣兄,醜話說在前面啊,咱們就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這該籤的契約還是要籤的,白紙黑字的才好。
這契約中的條條款款,咱們也要細談,一條條的商議。
有約定在前,以後就是咱們死了,子孫後代也可以拿著契約說事兒,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