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開門雪滿山,雪睛雲淡日光寒。
簷流未滴梅花凍,一種清孤不等閒。
長屋嶺官道旁,一座茅草屋的門開啟,一女子從茅草屋中走出來。
那女子頭戴斗笠,雙耳上戴了一對兒毛皮的耳包,將耳朵遮蓋得嚴嚴實實的。
臉上帶著面巾,擋住了容顏,但卻露出一對極為靈動的雙眼。
身上穿得不厚,就是一件絲綿的青色棉衣,將纖細的身材展露出來。
腳上穿了一雙緊裹著小腿的長靴,讓原本就修長的大腿顯得更加的修長。
一切看著都很美,只是那女子背上揹著的大劍實在是矚目了一些。
若是張顧在這裡的話,就算是從外形上看不出這女子是誰,也能從她背後的大劍認出這個極為苗條的女子就是胖妞。
“姑娘,這大冬天的過鼓山實在是太難了。”一個老媼的聲音自胖妞身後傳來:“你又是一個姑娘家,這一路上可是有不少山匪。
老身覺得你還是明年開春之後,跟著商隊一起走比較好,最少安全一些。”
胖妞轉身過去,對那老媼笑道:“阿婆,您就放心吧,我有一身武藝,等閒幾十人靠不近我身的,區區鼓山的山匪算得了什麼?
您回去吧,不必送了,明年我若是回來,還來看您。”
那老媼見勸不住胖妞,便搖了搖頭,轉身回去了,口中還嘟囔著:“好好的一個姑娘家,偏偏要去送死,唉……,勸都勸不住。”
說著,拉開茅草房的門走了進去。
胖妞笑了笑,轉身朝著院門走去。
到了院門處,胖妞從懷中取出一個綠色的錦袋,伸手掛在了院門旁的門柱上。
袋子裡裝有十兩銀子,是胖妞留給那老媼的。
在老媼這裡住了兩天,老媼對她極好,這點銀子這就算是孝敬那老媼的了。
出了院門,將院門關好,一匹駿馬就拴在門外的門柱子上,這是一匹極好的戰馬,胖妞一早就把這駿馬喂得飽飽的了。
胖妞解開拴在門柱上的韁繩,將戰馬拉到官道上,縱身躍上馬背,又瞧了一眼那間茅草房,然後輕喝了一聲:“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