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的詩詞深得陛下喜愛,他也因此步步高昇,從一個謁者令直接升到諫議大夫,隨侍陛下左右。
難道寮州郡是人傑地靈之地?童政去轉了一圈之後就文才大升,佳作連連,你說奇怪不奇怪?”
張顧的心通的猛跳了一下,不過他隨即便冷靜下來,說道:“大人,草民倒是不覺得奇怪。
童大人去寮州郡的時候,草民有幸與童大人結識。
童大人才華出眾,出口成章,唯獨在詩詞一道上沒有開竅而已。
草民與童大人談古論今,研究詩詞之道,童大人或許就是在那個時候突然開竅,進而在詩詞之道上一路凱歌。
這詩詞之道與佛門的頓悟以及道門的明心見性有異曲同工之妙,只要開竅了,詩詞不過就是小道爾。
其實草民對童政童大人的才華也是讚佩之極。”
三世的人生經歷,特別是前一世精彩絕倫的人生,讓如今的張顧能夠做到處亂不驚,心如靜水,即刻就能掌控住自己的情緒,不露半點異樣之色。
而且他在剎那間便想清楚了,不能說自己不認識童政,因為這根本經不住監察寺的調查。
而且他也要告訴周桐,他跟童政是在寮州郡相識的。
至於童政到了寮州郡轉了一圈之後,寫詩填詞的水平就大漲,他也給出了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那就是突然間開竅了。
這個是沒有辦法反駁的,因為童政的確是一首首的佳作連續拿出來,甚至是即興詩詞也能臨場做出來,這根本就無法挑剔。
這些在他去童政府上做客的時候,童政已經都跟他講過了,不過當童政是當做炫耀之事跟他講的而已。
啪啪啪,周桐接連拍著巴掌,笑道:“說得好,滴水不漏,張顧,你果然是有大才之人,這樣的話你居然能說得四平八穩,半點漏洞也沒有。
一句開竅了,就把本官對童政的懷疑全部給堵住了。”
張顧起身施禮道:“大人,草民說的句句屬實,沒有半點欺瞞大人。”
周桐點了點頭,笑道:“行了,這事兒就先放在一邊吧。張顧,我來問你,你知道監察寺嗎?”
張顧遲疑了一下,說道:“只是聽說過,卻是第一次接觸。”
“你是如何看待監察寺的?”周桐看著張顧問道。
張顧的表現和回答很出乎周桐的意料,他在張顧身上沒有看到任何的緊張之色。
以張顧這麼小的年紀,能夠四平八穩的跟自己說話,這已經是十分難得了。
當朝很多的大臣在自己面前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口,而張顧顯然也知道監察寺,卻一點害怕緊張的樣子都沒有。
聽到周桐的問話,張顧略微沉吟了片刻,便說道:“天下熙熙,人心各異,若無監察之道,則民間秩序敗壞,朝中百官貪腐無度,他國環伺覬覦,於國大不利。
若無監察之道,則謀逆反叛有之,妖言惑眾者有之,窺伺朝廷之事者有之,交通王府外夷者有之,窩藏奸盜者有之,貪汙腐敗者有之,他國謀慶國者有之。
因此監察寺乃是國之重器,不可或缺,不可有缺。
這是草民對監察寺的淺見,草民才疏學淺,言語有不當之處還請大人見諒。”
“哈哈哈……。”周桐一陣大笑,而後說道:“本官執掌監察寺十餘年,你是第一個認識到監察寺的重要性之人,且說得十分周全,你果然是有大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