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會的事兒得他出面才行,咱們壓不住長風會的人。”
李大壯也不敢多想了,忙應了一聲就往外面走去。
杜仲跟四方會那幾個剛剛趕來的副會首吩咐了幾句,便回到客廳裡拿了一張椅子在院子裡坐了,他打算表演一場自己給自己縫傷口的好戲給大家看。
用針線縫合傷口還是從張顧那裡學來的。
他們從寮州郡來聖京城的時候,路上遇到被山匪砍傷的人,張顧就是用酒泡了針線,然後幫那些人縫合傷口的。
杜仲是親眼看到那些人的傷口被針線縫合之後,沒用多久,傷口就開始癒合了。
李珺端著盆子過來,盆子裡的酒中泡著針線。
杜仲讓李珺把盆子放在旁邊臺子上,然後幫自己解開上衣,露出上身來。
然後叫李珺再拿來一個碗,用碗裝了盆子裡的酒,就朝著傷口淋了上去。
酒淋在傷口上,那陣劇烈的刺痛令杜仲牙關緊咬,渾身的肌肉都繃緊起來,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出來,臉色一下子變得雪白。
一陣劇痛過後,杜仲深吸了一口氣,對李珺笑道:“你幫我把兩邊的肉弄到一起,我自己來縫。”
說完,便從盆子中撈起那根已經穿好了麻線的針,讓李珺線上的另一頭打了一個結,再叫她幫著把傷口兩邊的肉擠到一起。
接著他便咬著牙,按照張顧當時給別人縫合傷口的步驟,一針針的將傷口縫合起來。
李珺一邊幫他擠著傷口,一邊流著眼淚,心抽抽著疼。
四方會的那些傢伙也算是開了眼界了,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居然用針縫合傷口。
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會首。
酒淋在傷口上會是什麼滋味,他們都知道,而且他們之中也有人受過傷,也被淋過酒。
但是用針線一下下的縫合傷口是什麼滋味,他們不知道,不過這也不影響他們的想象。
杜仲表演的這場戲,真的在四方會的會眾心裡起到了作用,他們對自己會首這種狠勁算是有了新的認識。
“奶奶的,是條漢子。”有人在心裡讚道。
“我艹,對自己都下得去手,以後得老實一點了,千萬別得罪他。”有人在心中想到。
杜仲咬著牙,一針針的把傷口完全縫合上,足足封了四十幾針。
按道理來說,用不著縫那麼多針,二十幾針足夠了。
但是他聽張顧說過,縫得多一些,將來傷口留下的疤痕也會小一些。
杜仲不想將來疤痕太過難看,這才多縫了二十多針,弄得傷口就像是一條魚刺一般。
讓李珺幫著把線剪斷,杜仲又用酒在傷口上淋了幾遍,因為張顧對他說過,消毒要徹底,不然傷口容易感染腐爛。
這個時候杜仲還是很聽張顧曾經說過的話,他可不想傷口腐爛掉。
“行了,幫我用上金創藥,再用乾淨的布包好了就行了,回頭讓大夫給開幾劑藥喝喝。”杜仲伸手給李珺擦了一下眼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