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在外面聽著張顧和姜成文對話,聽得心驚肉跳。
他沒想到平常都是笑呵呵的獄掾大人居然會如此強硬,一點面子也不給姜成文。
要知道姜成文可是從五品,比寺獄獄掾的從七品高了四階。
而且姜成文在監察寺裡很有人緣兒,不少人都會給他面子。
眼看著姜成文黑著個臉從張顧的廨房裡出來,老胡忙笑著說道:“姜大人慢走啊。”
姜成文看都沒看老胡,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艹,你姜成文多個屁,還不是被獄掾大人頂了回去?”老胡看著姜成文的背影在心裡罵了一句。
跟著他忙進到張顧的廨房中,見張顧坐在那裡發呆,便說道:“大人,姜成文在咱們監察寺里人緣兒很好啊,很多人都願意賣他一個面子。
您這麼把他給懟回去了,估計他會想辦法找大人您的麻煩啊。”
張顧看了看老胡,笑道:“他給我找麻煩?呵呵,我不給他找麻煩他就算是撿便宜了。
走吧,跟我一起去看看譚扶余,咱們跟他聊聊。”
老胡驚訝的問道:“大人,咱們跟譚扶余有什麼可聊的?”
“你不是說譚扶余是宣國派在咱們慶國的奸細嗎?”張顧笑道:“我覺得他一定還有沒說出來的東西,咱們再去審審。”
“是,大人。”老胡應道。
他雖然不知道張顧為什麼突然想起審問譚扶余了,但是獄掾大人要他跟著一起,他當然只能跟著去了。
譚扶余被關在丁字號大獄,跟那些強匪巨寇們關在一起。
張顧擔任寺獄獄掾之後,就到丁字號大獄來過一次,他對這裡的囚犯興趣不是很大。
兩個人出了廨房,張顧便對老胡問道:“老胡,馬桶那事兒弄得怎麼樣了?”
十幾天之前,張顧就把馬桶的圖紙畫出來給了老胡,讓他找窯場試著燒製出來。
這些天忙東忙西的,也忘到腦後去了,剛剛才想起來。
老胡說道:“還在試著燒製,燒了三次,三次都沒燒成。
窯場的人已經換了配方,用燒大瓶子的配方燒製,不知道接下來能不能燒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