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譚扶余一陣大笑,而後說道:“想不到王趨那個狗日的居然接了老子的地盤,當年他在老子面前就跟著孫子似的。
我以為四海幫會接了我彎刀會的地盤呢,想不到居然是金山會。”
張顧笑道:“江湖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十數年,金山會突然冒出來,也沒有什麼稀奇的。
說不定幾年之後,又有人會替代了王趨呢。
這出頭的椽子先爛,太冒頭了也未必就是好事。”
聽了張顧的話,譚扶余一聲長嘆,說道:“你說得沒錯,我當年要不是太過囂張了,也不會被人盯上,以至於身陷囚牢,彎刀會也煙消雲散。”
張顧笑了笑,問道:“你是宣國人?”
譚扶余的目光一緊,看著張顧說道:“沒錯,我是宣國人,但我不是宣國派來的奸細,你們這是冤枉我。
從一開始我就說了,我不是宣國派來的奸細,現在我還這麼說。”
張顧笑道:“你承不承認都沒所謂,反正你已經在口供中承認了,那就足夠了。”
“你們屈打成招。”譚扶余的火氣有些上來了,聲音也高了起來。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張顧伸手示意著譚扶余,笑道:“我不是來審問你的,我是來請你幫忙的,我也是給出了承諾的。
只要你願意幫我這個忙,我承諾你的就一定會兌現。”
譚扶余深呼吸了一下,將心中的怒火壓制了下去,問道:“你想我幫你什麼?”
張顧笑了笑,說道:“長風會的陳長風得罪我了,我希望你能咬他一口,就說他跟你一樣,都是宣國派來的奸細,而且他的職位比你還高。
怎麼樣?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譚扶余撲哧就笑了,說道:“陳長風是慶國人,有根底可查的,我怎麼咬他?”
張顧笑道:“那就變個說法,就說他是被你給發展成宣國奸細的,他的職位比你低一些,受你領導。
這份供詞我來寫,你來簽字畫押就可以了,如何?”
“這有何不可?”譚扶余笑道:“陳長風那個混蛋我早就看著不順眼了,只是以前大家勢均力敵,奈何不了他而已。
奶奶的,當年剛被抓進來的時候,老子怎麼沒想到咬他一口呢?”
張顧笑道:“現在咬他一口也不晚,咱們合作,你開心,我報仇,多好。”
“好,我答應你就是。”譚扶余說道:“不過你要兌現你的承諾才行。”
“放心,我這人向來就是牙齒當金使,一口唾沫一顆釘,說話向來算數。
不過你也要耐心等幾天,我得讓人幫你改造一個囚室出來,還得加固一下,免得你跑了,那就是我失職了。”
“好,好,好,我就喜歡跟你這樣的人打交道,把事兒都說在明處,爽快人。”譚扶余笑道。
張顧笑了笑,轉頭對老胡說道:“老胡,你來記錄,我來說,咱們弄個口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