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譚某要是不來聖京城就好了。”譚扶余嘆道:“若是能跟那程風一般,在草原上縱橫馳騁,那該有多爽利。
可惜啊,譚某當年選錯了路。”
張顧笑道:“譚老大你在聖京城叱吒風雲,富貴榮華都享受過了,還有什麼後悔的?
程風就是一個只知道殺馬匪的莽夫,你跟他比個什麼?”
譚扶余嘆道:“譚某寧可沒有享受過那些,寧可在草原上風餐露宿,最少也有個自由自在。”
這時老胡把口供都抄錄好了,給張顧拿過來。
張顧將三分口供都看了一遍,見沒有什麼疏漏之處,便讓譚扶余在上面簽字畫押了。
“行了,老譚,多謝你了,再耐心等幾日,新囚室弄好了,我就叫人把你帶過去。”張顧對譚扶余說道。
“那張大人說的酒席什麼時候兌現?”譚扶余問道。
“明天,明天我便叫人給你送過去。”張顧說道。
接著張顧便讓老胡把龐四兒等人叫進來,把譚扶余帶回囚室去。
拒絕了龐四兒共進午餐的邀請,張顧帶著老胡又回去了自己的廨房。
然後就讓人把王糾喊了過來。
王糾來的很快,不過就是兩盞茶的時間就到了。
張顧見他身上有點點血跡,便問道:“你這是收拾誰呢?弄成這個樣子?”
王糾笑道:“昨日大人不是帶回來十幾個人嗎,屬下覺得閒著也是閒著,就給他們過一下堂,教教他們寺獄的規矩。”
張顧笑了笑,拿起書案上的一份口供,遞給他,說道:“這是譚扶余剛剛供出來的,你看看。”
王糾拿過那份口供看完,便驚訝的問道:“陳長風居然是譚扶余的屬下?我靠,大人是怎麼審問出來的?
當年我可是用盡了刑具,他也沒說啊。”
張顧笑道:“此一時彼一時啊,他在寺獄不見天日的地方關了四五年之久,我只是跟他說,只要他再招供一些人出來,我就給他換個能見到陽光的地方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