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若是逃了,陳某半點功勞也沒有了,陳某也就無法保證家人無恙了。
同樣,他們若是跑了,大人的功勞也至少沒了大半。
我若是大人您的話,今晚就找到軍令,讓他來做決斷。”
張顧想了一下,點頭說道:“你說得沒錯,此事的確不能拖到明天早上。
行了,你且歇著吧,我去跟軍令大人稟報。
不過你要想好了,你要是敢說半句假話,呵呵,軍令大人會讓你斷子絕孫的。”
說完,他提著兩盞氣死風燈就往外面走。
走到門口,他又轉回身來,問陳長風道:“陳長風,你是慶國人還是宣國人。”
“陳某的祖父是宣國人,陳某和家父都是生在慶國。”陳長風說道。
張顧點了點頭,轉身出了囚室,喊來獄吏把囚室的門鎖好。
回到刑房,張顧把王糾和郭寶農都喊過來,跟他們囑咐了幾句,然後拿著陳長風的口供就出去了。
張顧並沒有直接去周桐府上,而是先去了孫誠家。
他跟孫誠幾次去杏春園消遣,也到孫家接過孫誠兩次,因此知道孫誠的住處。
孫誠家在常樂坊,到了常樂坊,張顧先是拿著監察寺的腰牌叫開了坊門,然後才到了孫誠家。
讓一個獄吏上去敲門,敲了十幾下,孫家的門子才在裡面問道:“誰啊,半夜三更的敲門?”
張顧在門外高聲說道:“監察寺的,有要事要見孫大人,趕緊開門。”
那門子口中含糊不清的嘟囔著,開啟一扇門,先是伸出一盞氣死風燈,然後才把頭探出來問道:“那個衙門口的?”
張顧將腰牌舉在他面前,讓他看仔細了,說道:“我叫張顧,監察寺寺獄獄掾,有要事請見孫大人。”
“有什麼要事?我家老爺早就睡下了,有什麼事不能明日再說嗎?”那個門子把燈籠舉到張顧面前,看著張顧說道。
“監察寺的事你能做主?”張顧一巴掌拍開那個燈籠,罵道:“看什麼看?你個老東西,沒有要事誰會半夜來麻煩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