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友同一聽,即刻站起身來,朝著張顧深施一禮道:“下官拜謝特使大人。”
張顧忙起身將杜友同扶了起來,問道:“杜大人,這是何故?”
杜友同直起身說道:“特使大人弄出來的新種田法下官是親自去驗證過的,還給貴府寫了牌匾。
特使大人的新種田法一旦推廣開來,不知道能活多少人的命,當真是大功德。
而且特使大人弄出來的新紙,必然會令我慶國文華璀璨,這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功德,下官佩服至極。
沒想到特使大人居然是寮方城張家人,下官能在特使大人的家鄉為官,下官倍感榮幸。”
張顧擺了一下手,說道:“杜大人不要客氣了,快快請坐。
新種田法能被皇帝下旨在慶國全面推廣,杜大人的功勞也是不小啊。
想必到了今年秋天,新種田法在各地得以驗證之後,陛下一定會念及杜大人之功,介時杜大人必然會高升。”
杜友同聽張顧如此說,頓時大喜。
他原本將張家的新種田法以祥瑞吉報的方式上奏皇帝,卻一直沒有得到朝廷的獎賞,心裡還覺得委屈呢。
直到此時他才知道朝廷要等到新種田法在全國各地都得以驗證之後才論功行賞。
有這樣的功勞,杜友同覺得自己應該會被調回到聖京城去,最不濟也能換個富庶的州郡去當郡守。
此時他對張顧居然生出一股感激之心,覺得自己將來如果能調回聖京城去,那必然是借了這位寮方城出去的特使大人的光了。
杜友同笑道:“去年秋上的時候,下官還親自帶著郡守衙門的大小官員到貴府去了。
特使大人的父親當真是難得的善良之人,那新種田法他毫無保留的教給了當地農戶。
這對寮方城的百姓來說,可是天大的恩德。”
說到這裡,他的笑容一斂,說道:“這次戎國大軍入侵,寮方城怕是守不住啊。
特使大人,下官這就派人去把您的家人都接到寮州城來吧。
不管怎麼說,寮州城總要比寮方城安全很多。”
張顧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我已經派人去寮方城接他們了,想必兩三天之後他們也應該到了。”
杜友同嘆了口氣,說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這戎國大軍侵襲我慶國,不知道多少百姓會死於戰火之中啊。
下官身為寮州郡郡守,卻無法護住寮州郡所有的百姓,下官慚愧至極。”
張顧笑了笑,沒說什麼。
且不管杜友同這些話是不是發自肺腑的,最少他表示出了自己的態度,這一點就比允州郡郡守劉昊要強上不少。
杜友同見張顧沒什麼大的表情,心裡著實有些不太踏實,眼睛一轉,便說道:“特使大人,下官屬下的長史前幾日剛剛病故。
下官還想著提拔一個人上來擔任長史,下官這些日子正在琢磨是不是把孫班頭提拔上來,擔任長史。不知特使大人覺得如何?”
張顧一愣,隨即就明白杜友同這是向自己賣好呢,於是便笑道:“這是杜大人職責範圍內的事情,你怎麼安排都好。
不過杜大人既然有此意,張某倒是要替孫伯父多謝杜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