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也說道:“張顧,我爹說得沒錯,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不就是一個唐捕嗎?我和爹爹同時出手,唐捕必死無疑。”
張顧點了點頭,想了一下,站起身除去外袍,將貼身的暴雨梨花針給解了下來。
然後對老杜說道:“伯父,這東西您穿在身上,您也知道這暴雨梨花針的厲害。
有這東西在,就算是唐捕武藝再高,只要在十步之內,他逃無可逃。”
這次老杜沒有推辭,伸手接過那個暴雨梨花針盒子,說道:“這個我收下了,只要見到唐捕,我也不跟他費什麼話,直接用暴雨梨花針幹掉他再說。”
張顧一聽便放心了,笑道:“如此我便放心了,在暴雨梨花針面前,他必死無疑。”
說著,他又坐下來,接著說道:“伯父若是能穩住了羅城,如果有可能的話,給我弄來三千輕騎,我有用處。
若是戎國大軍全力圍攻寮州城,我需要更多的輕騎襲擾戎國軍隊。
寮州城頂多能給我組織三千輕騎出來,人太少了。”
老杜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沒問題,我會召集羅城的青壯一起守城,然後把軍卒空出一些來,讓你大哥親自帶兵過來幫你。”
張顧朝著老杜抱了抱拳,算是謝過了老杜,說道:“伯父,您一旦掌握了羅城城衛軍,記住第一件事便是將城中的戎國人都殺了,一個都不能留。
跟戎國人關係密切的人也不能放過,都關起來再說。
若是羅城裡的戎國人組織起來,在戎國大軍到來之際奪了城門的話,那您有再多的人也守不住羅城。”
杜仲點頭道:“好,這個我記住了,掌握羅城之後,我先殺乾淨城中的戎國人,就是那些跟戎國人走得近的,我也一體都殺了,不留隱患。
你放心,對於戰陣之事我還是有些經驗的,知道如何才能守住城。
我還是十幾歲的時候就在倉州城當過城衛軍的,戎國攻打倉州城的時候,我就在城頭上禦敵。
嘿嘿,十幾萬大軍圍攻倉州城,那可是慘烈到了極點。
苦苦守了半個多月,倉州城終究還是陷入戎國大軍手中。
也就是我命大,躲在死人堆裡躲過了一劫。
這二十多年裡,我做夢的時候還能時常夢到當時那個場景。
自那次死裡逃生之後,我才遠走草原的。
我對戎國大軍的瞭解可比慶國邊郡的很多都尉都瞭解,只要戎國不是用七八萬大軍圍攻羅城,我一定能確保羅城不失。”
聽老杜這麼說,張顧心裡也放心了一些。
雖然老杜這次還沒有說他當馬匪的歷史,不過張顧已經確定了他就是馬匪出身了。
在戎國當馬匪也不是容易的事,是要經常面對戎國軍隊的圍剿。
能在透過軍隊圍剿之下活下來,那也算是對戎國軍隊十分了解了。
知己知彼,這一點放在老杜身上也是有用的。
過了一會兒,胖妞拿了幾張絲綿紙回來,張顧便寫了兩份手令,然後簽上自己的名字,同時也把監察寺特使的印章蓋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