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剛開始的時候,張顧可是帶著馬冬求到他門下的,又是他帶著張顧和馬冬認識了童政,這才有童政發話的結果。
如今還不到一年時間,張顧已經成了監察寺的人,而且還以特使的身份回到寮州城來,自己在他面前更是要以下官自稱才行。
這既讓他十分感慨,同時心裡也十分的嫉妒。
“他應該才十六吧?十六歲已經是監察寺特使了,將來前程似錦啊,當真令人羨慕。”王林有在心中想到。
其實跟王林有同樣想法的可不止他一個,劉長青和孫班頭也都是一樣。
他們都跟還是白衣書生之時的張顧十分熟悉,結果張顧只是去了一趟聖京城,再回來已經是高高在上的監察寺特使了。
能當特使的人,顯然是得到了監察寺軍令的寵信,才會得到這樣的肥差,這也就說明張顧的前程無量。
張顧笑道:“其實我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我是被監察寺軍令強行召入監察寺的。
也不怕各位笑話,張某到現在也沒搞清楚自己怎麼就得到了周桐周大人的青睞。
不過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張某這次來寮州城的任務十分重要。”
說到這裡,他便對老胡說道:“老胡,把周軍令的那份手令拿給郡尉大人和尉丞大人看看。”
老胡應了一聲是,將周桐的那份手令拿出來,雙手託著,上前遞給劉長青。
劉長青雙手接過去,開啟來仔細一看,臉色就變得十分嚴肅,然後又把那份手令遞給王林有。
劉長青沒想到張顧這個監察寺特使的權力會如此之大,寮、允、渝三州郡,他有先斬後奏之權。
這也就是說,自己這些人都在張顧的監察範圍之內,只要找到合適的理由,張顧就可以先砍了他們的腦袋,然後在上奏朝廷,解釋一下為什麼殺人。
而要找到殺人的合適理由很難嗎?顯然不難。
不論是在郡守的位置上,還是在郡尉的位置上,甚至是尉丞和郡丞的位置上,都是一樣,哪一個沒有貪瀆?
特別是他這個郡尉,光是吃空餉這一條,就足以砍掉他的腦袋了。
因此劉長青也不敢再以朋友的身份跟張顧輕鬆的對話了。
王林有將那份手令看完,又遞還給老胡,然後便恭恭敬敬的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