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接下來怕是要麻煩你了,你要給我當一段時間護衛才行。”
秋重忙施禮道:“是,侯爺。”
張顧又是一聲長嘆,喊來兩個獄吏,把馬六的屍身抬到寺獄裡去,然後又讓人清洗馬車上的血跡。
回到寺獄,等大夫把老胡肩頭上的箭矢挖出來之後,張顧便開始給老胡縫合傷口。
正縫著呢,周桐帶著一票官員走了進來,見到張顧沒事,周桐也長長的送了一口氣。
老胡還想著起身給周桐見禮,被周桐給攔住了,讓張顧繼續幫老胡把傷口縫好。
等張顧忙活完了,洗乾淨了手,周桐這才對張顧問道:“知道是誰幹的嗎?”
張顧嘆了口氣,說道:“是賀至的兒子,屬下聽到他大喊著要為他爹報仇。
還有三個活口,等他們身上的麻藥過了,審問一下就能確定了。”
周桐嗯了一聲,轉頭對孫誠說道:“孫誠,帶著你的人即刻抓捕賀至的家人。
抓到後即刻送到寺獄來,一個也不許跑掉,拘捕者殺。”
孫誠應了一聲是,轉身出去了。
這時周桐眼睛看著躺在軟塌上的老胡,口中卻說道:“曹駿,這事兒你怎麼解釋?”
一直站在後面曹駿聽到軍令大人問他,忙走到前面來,跪倒在地,伏身說道:“軍令大人,卑職並不知道此事,回頭卑職親自審問,一定問個清清楚楚。”
周桐冷哼一聲,說道:“你是打算為賀至的家人開脫?還是打算殺人滅口?”
曹駿一聽周桐這話,忙叩首道:“大人,卑職真的與此事無關,卑職從大人那裡回去之後,一直在自己的廨房沒有出去。
卑職的親兵和幾位同僚都可以為卑職作證。”
周桐冷笑道:“你不是為賀至喊冤嗎?現在你看到了,賀至的兒子敢刺殺我監察寺的官員,而且就在我們監察寺門口,囂張至極。
現在你還覺得賀至死得冤嗎?
你回去家裡禁足吧,不許外出,等賀至之事調查清楚了再說。”
曹駿忙磕了一個頭,說道:“是,大人,卑職遵命。”
說完,他便站起身,朝著外面退出去。
周桐指了指一個官員,然後又指了指曹駿。
那個官員自然明白周桐的意思,忙施禮之後便跟著曹駿出去了。
監察寺的官員被禁足不許離家,並不是讓官員自律,而是有人看著的。
膽敢擅自外出,看守之人可以不用請命,便可將禁足之人處死。
“我說過,你的心還是太軟了。”周桐看著張顧說道:“如果你在擒殺賀至之後,即刻擒拿他的全家,也就不會有現在這事兒了。
引以為戒吧,監察寺一直強調斬草除根以絕後患也是迫不得已啊,這回你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