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勇也是一樣,呆呆的看著那些腰挎橫刀、手持馬鞭的衙役門橫衝直撞的衝進來。
“誰是管事的?滾過來。”一個衙役班頭高聲喊道。
吳勇打了一個冷戰,忙快步跑過去,口中還笑著說道:“小的就是管事,小的就是管事。”
跑到那班頭身前,吳勇點頭哈腰的笑道:“官差大人,小的吳勇,是這裡的管事,不知道您這一大早的有什麼吩咐?”
那班頭上下打量了一下吳勇,冷笑一聲說道:“我們收到訊息,說你們這裡窩藏匪徒,因此特來查辦。”
兩個人說話的功夫,那幾十個衙役已經將馬車廠的兩百多個工匠趕到了一處,讓他們不得亂動。
這些個工匠都死老老實實的本分人,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都被嚇得不輕,一個個的擠在一起,慌亂的看著那些衙役。
“窩藏匪徒?”吳勇吃驚的看著那個班頭說道:“官差大人,這怎麼可能?我們這裡的人都是本分人家的。
每一個人都是附近的鄉鄰,小的對他們再熟悉不過了,哪有匪徒啊?”
那班頭用馬鞭在吳勇的肩頭懟了懟,冷笑道:“你說沒有就沒有了?既然有人舉報,我們就得查。”
接著那衙役班頭朝著身後的兩個衙役一擺手,喝道:“來人,先把這個管事的綁了。”
“是。”那兩個衙役應了一聲,然後即刻衝上前來,不由分說的把吳勇給按倒在地,然後用麻繩給綁了。
吳勇哪裡敢掙扎?只能讓那兩個衙役把自己綁得結結實實,不過他口中還在叫道:“官差大人,這裡可是寮方候的馬車廠,怎麼可能有匪徒啊?!
官差大人,這是寮方候的馬車廠啊。”
那班頭嘿嘿一笑,說道:“寮方候的馬車廠又怎麼了?窩藏匪徒就不行。”
這個聚豐縣縣衙的衙役班頭高程是恆邑候高筱崧的遠房親戚,幫著高筱崧辦這種缺德事不是一次兩次了,而且每次對付的都是什麼伯爺侯爺什麼的。
因此他對什麼寮方候根本就不在意。
要是寮方候找上門來了,大不了就是磕頭賠罪而已,然後把人放了。
過幾天再抓一次,然後再賠罪放人。
恆邑候高筱崧高侯爺一次就給了五百兩銀子,賠罪磕頭算個屁啊?
那衙役班頭伸手在吳勇的臉上拍了拍,然後便高聲喝道:“來人啊,把這些人都用繩子栓了,帶回衙門去,一個個的查,我就不信查不出來。”
幾十個衙役即刻抽出橫刀,然後呼喝著那些工匠一個個的走出來,然後在他們的腰間用麻繩綁了,綁成二十個人一串。
吳勇眼見所有工匠都要被綁了,口中不停的哀求著:“官差大人,這可是寮方候的馬車廠啊,您抓人也得跟侯爺說一聲啊。”
那班頭見吳勇囉嗦得緊,揮起馬鞭子就朝著吳勇的頭上抽去。
啪的一聲,吳勇的臉上便出現了一條鞭痕,從額頭一直到下巴,看著很是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