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上面吩咐下來,小的就不敢收恆邑候府的夜香了?”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不收恆邑候府的夜香?我們沒給錢嗎?”於管事怒道。
劉十三喝了一杯酒,擦了一下嘴,笑道:“錢是給了,但是上面不讓收了,小的只能不收了。
現在還有十七天才到月底,小的這個月收了恆邑候府二兩銀子,那就退一兩一錢銀子給您吧,小的吃點虧也沒什麼,誰讓咱們乾的都是汙糟活兒呢。”
說著,劉十三從懷裡摸出一個布袋來,從裡面倒出一塊碎銀子,遞給於管事,笑道:“您看,小的都準備好了,一兩一錢銀子只多不少。
您拿回去,以後恆邑候府的夜香不會再有人收了,也沒人敢收。”
於管事傻了一樣,接住那塊碎銀子好半天才怒道:“你們好大膽?恆邑候府的夜香也敢不收?你們不想幹了是吧?”
劉十三見於管事發火了,嘿嘿一笑,自顧自的在躺椅上躺下來,看著於管事笑道:“於管事,您儘管叫人封了我們金香幫,呵呵,只要您敢。
您最好別跟小人我較勁兒,我這人最吃不得激。
您信不信,明天一早,我會讓恆宇侯府的後巷堆滿了夜香車,我能讓恆邑候府從北邊臭到南邊。
實話告訴您,不光是恆邑候府的夜香以後沒人收了,就是萊陽侯府、安都候府、平昌侯府、宜春侯府和武國公府的夜香都沒人收了。
這是上面吩咐的,說只要有人問起,就這麼說。”
於管事倒抽了一口涼氣,頓時不說話了,轉頭就走。
他很相信劉十三說的話,真的惹惱了劉十三,他還真能幹得出來。
因為他也聽過劉十三乾的缺德事兒。
去年西邊巷子榆河伯府辦喜事,沒有提前給劉十三的分堂發賞錢。
結果榆河伯府辦喜事的當天,劉十三就叫人弄了幾十兩夜香車堆在榆河伯府後院牆外,而且那些夜香車還都是沒洗刷過的。
結果好好的一個婚禮,愣是在漫天的臭氣中進行的,酒宴也沒人吃,大家就這麼散了。
榆河伯府原本還叫人來找劉十三,說要將他送官法辦。
誰知劉十三也是一個滾刀肉,直接告訴那個管事的,說把自己送官了沒所謂,以後這個坊的夜香絕對沒人收了。
榆河伯府的人也不敢夜香之事把整個坊的人都得罪了,最後只能給了劉十三十兩銀子的賞錢,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
於管事知道劉十三是說得出來做得到的,也不敢再跟他較勁。
而且劉十三也說了,萊陽侯和宜春侯府幾個侯府和公爵府的夜香都不收了,這事兒就不簡單了。
那幾個侯爺和武國公可都是自家侯爺的好友,這事兒透著詭異。
回到恆宇侯府,於管事將劉十三的話跟趙管家學了一遍,趙管家也不敢耽擱,直接叫人去後院稟報給了恆邑候高筱崧。
高筱崧一聽到這話,頓時大怒,他即刻就想到了這事兒一定是寮方候張顧搞的鬼,不然也不可能就不收他們六家的夜香,還他孃的點名道姓的說給他聽。
然而事情並沒有完,這僅僅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