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桐的目光看向自己,高筱崧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鄭陽侯說得沒錯,這事兒就揭過了。
金香幫的那幫子下流醃髒貨色,還不值得我們對他們報復。”
周桐一聽高筱崧的話,心裡就是大怒,這話落在他耳朵裡,就讓他覺得高筱崧這是在指桑罵槐。
怎麼金香幫都是下流醃髒貨色,連被你們報復的資格都沒有,而我徒弟卻是跟金香幫的人熟識。
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在罵我們師徒也是跟他們一樣的貨色了?
此時周桐心裡已經起了殺意,眼中的寒光一閃而過,便微笑著說道:“恆邑候如此大度,周某也就放心了。”
高筱崧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就是罵了金香幫那些人一句下流醃髒貨色,就讓周桐起了殺心。
他就是這麼一句話,就給自己埋下了禍根。
武國公有些感覺到了周桐的那一瞬間的變化,但是周桐的那個變化實在是太快了一些,這讓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感覺錯了。
直到他與高筱崧一起離開之後,他還在想著周桐眼中閃過的那兩點寒星。
出了監察寺,高筱崧和武國公坐到一輛馬車裡,高筱崧便對武國公說道:“老餘,你覺得這次張顧是不是真的認慫了?”
武國公有些驚訝的看了高筱崧一眼,他不明白高筱崧是從哪裡看出張顧認慫的。
人家就算是服軟了,那也是對周桐服軟了,這好像跟自己這幾家沒有什麼關係吧?
張顧已經逼得自己這些人再次求到周桐這裡,這似乎是張顧贏了,而不是認慫了。
武國公突然覺得恆邑候高筱崧很是白痴,而且還自大,自己怎麼就跟這樣的蠢貨廝混到一起了呢?
以前怎麼就沒發覺這個傢伙就是一個無能且自大的白痴呢?
他已經聽說了高筱崧到皇帝那裡告狀了,他認為高筱崧走的那一步就是一個大大的敗筆。
這種事情怎麼能是自己這些人去皇帝那裡告狀呢?怎麼也要找別人去告狀才對嘛。
想到這裡,武國公便決定以後離著這個白痴遠一點,免得被這個蠢貨給連累了。
“這個誰知道呢。”武國公說道:“張顧雖然被周桐給支到玉都去了,誰知道他回來以後還會不會再做些什麼?
要想穩妥一些的話,等張顧回來之後,讓老陳去給張顧說些軟話,這事兒也就穩妥了。”
高筱崧冷笑一聲,說道:“這事兒不算完,城衛軍那裡我已經遞過話去了,我家的那個親戚已經答應幫忙了。
這個仇一定要報,沒有人能羞辱我等之後還逍遙自在的。”
武國公笑道:“那我可就等著高老弟你這邊的結果了,到時候用人用錢,你只管說便是。”
此時武國公心中已經想好了,等回去之後自己就找個理由離開聖京城至少半年時間,不再參與高筱崧他們和張顧之間的紛爭了。
他感覺很不好,覺得自己要是再這麼跟著鬧下去的話,結果未必會好。
武國公對自己的這種感覺向來是很相信的,一旦這種感覺出來,他就覺得事不可為了,然後便走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