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陣,萊陽侯才說道:“哥兒幾個,你們倒是拿出一個主意來啊,這麼下去大家的生意都不用做了。
就是三天時間,各家也都少賺了上千兩銀子吧?每家都是幾個鋪子啊,這麼損失下去,我府上怕是揭不開鍋了。”
安都候嘆了口氣,說道:“沒想到張顧如此陰損,會弄這麼多潑皮無賴堵各家鋪子的大門,這真是缺德帶冒煙啊。”
恆邑侯冷笑一聲道:“我說,光是抱怨有什麼用啊,得想辦法解決才行啊。
他張顧能把潑皮無賴喊來堵咱們鋪子的大門,那咱們也找人去賭寶豐行的大門,既然不讓咱們做生意,那大家都別做。”
平昌候哼了一聲道:“老高,你這話說得輕鬆,你敢叫人去堵寶豐行的門口?
寶豐行的股東都有誰,你不是不知道吧?
張顧堵了大家的鋪子,唯獨沒有堵你恆邑候府的鋪子,他不敢得罪你,但是你也不能鼓動我們去堵寶豐行的門口啊?
你這是為我們出氣還是要推我們下水啊?”
恆邑候高筱崧一聽平昌候這麼說,頓時就惱了,瞪著眼睛說道:“老黃,你這話什麼意思?張顧不叫人堵我們家的鋪子,你是不是看著不舒服啊?
我怎麼就推你們下水了?我說過只讓你們去堵寶豐行的門口嗎?我說過我不派人去嗎?”
平昌候冷冷一笑,說道:“老高,那你給我們解釋一下,大家的鋪子都有事兒了,為什麼你恆翔盛的鋪子都沒事?
張顧是怕你恆邑候還是特意照顧你恆邑候?”
高筱崧大怒,一拍矮几,指著平昌候怒道:“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跟張顧合起來算計你們是嗎?”
“呵呵,我沒那麼說。”平昌候撇了撇嘴,說道:“那你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家的恆翔盛就沒事呢?”
宜春侯見他們兩個這就吵起來了,忙說道:“我說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兒?自己人都能吵起來?
你們這還看不出來嗎?張顧就是有意要分化我們,讓我們自己起內鬥,這麼簡單的計謀你們都看不透嗎?
張顧不派人堵老高家的鋪子,明顯的就是讓咱們這些人排擠老高,咱們能上他的當嗎?
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是要想辦法解決事情的時候。”
萊陽侯擊掌說道:“老趙這話說得沒錯了,咱們現在是要想辦法解決事情,吵架有什麼用?
現在聖京城的兩個縣衙都不出力,不肯幫忙,城衛軍那裡也是跟我們窮對付,不辦實事兒。
現在咱們還能怎麼辦?是繼續找人壓制張顧?還是跟張顧約個地方,大家把話談開了,道個歉,大家就此井水不犯河水。
張顧就是一個無賴行子,破落戶出身,他家的生意又拉了那麼多的人摻和,咱們又奈何不了他。
我覺得要是再這麼折騰下去,咱們幾家的日子就別過了。
我就是這個意思了,你們大家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是不想這麼鬧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