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張顧便在蒲團上坐下來,指了指孫誠先前坐的那個蒲團笑道:“孫兄,坐下來,聽小弟講給你聽。
此事小弟自然不會瞞著你,更不會瞞著大人,至於別人嘛,還請孫兄替小弟保密。”
孫誠遲疑了一下,還是在蒲團上坐下來,不過坐的角度有些怪異,還是保持著進可攻退可守的架勢。
張顧也沒遲疑,直接將緣故和尚把內氣送給自己的事跟他講了,只是瞞下了《大周天全息圖》之事。
張顧覺得這事兒是瞞不住的,特別是對孫誠和周桐更不能瞞著,而且也瞞不住。
與其被他們猜來猜去的,還不如直言相告,至於他們信是不信,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孫誠聽得瞠目結舌,就像傻了一般。
張顧講完了,便把手伸手到孫誠面前,笑道:“孫兄,你可是試試小弟的內力如何,比你還差多少?”
孫誠見張顧毫無顧忌的把手伸給自己,便知道張顧對自己半點戒備之心也沒有。
對於練內家功夫的人來說,脈門就是要害之一,只要被人扣住了脈門,一身的內氣都無法施展出來。
孫誠將手搭在張顧的脈門上,摸了半晌之後,便站起身來,張開雙臂仰天低吼了一聲,說道:“上天啊,你何等不公?
老子自幼苦練,至今三十餘年,還遠不及這小子幾天得來的內氣渾厚,憑什麼啊?!”
喊完之後,孫誠敲了一下胸口,對張顧笑道:“奶奶的,罵完了心裡就舒坦了。”
說著他又坐下來,看著張顧說道:“張老弟,你的際遇之奇,天下少有。
我從來也沒聽說過內氣還可以給來給去的,你怎麼就能遇到呢?
緣故和尚為什麼就選中了你?憑什麼啊?”
張顧哈哈笑道:“孫兄,你這是羨慕嫉妒恨?”
“是,我就是羨慕嫉妒恨。”孫誠也不否認,說道:“緣故和尚可是得道的高僧啊,能夠虹化之人都是要轉生西方極樂世界的大德。
你小子心狠手辣,壞事也沒少做,他怎麼就挑中你了?”
張顧白了孫誠一眼,說道:“你看到的都是表象,緣故和尚看到的都是小弟的內心,知道小弟心有大慈悲,乃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大善人。
你說他不挑中我,還能挑中誰啊?”
孫誠指著張顧笑道:“你要是大善人,哥哥我就菩薩了。
你乾的那些壞事在聖京城已經是家喻戶曉了,天天叫人往別人家裡扔夜香,這事兒也急你幹得出來。
能想出這麼陰損主意的,也能說是大善人?”
張顧笑道:“你懂個屁,對惡人狠,那就是善,懂嗎?
奶奶的,他們都欺負到老弟我的頭上來了,我還能跟他們客氣?
兄弟我還是心軟啊,要是兄弟我夠狠的話,我給他們幾家扔的就不是夜香了,而是他孃的地火神雷,老子把他們都他孃的炸死。
聽說除了恆邑候之外,那幾個都跑了。
算他們聰明,不然兄弟我的後手就招呼到他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