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姚候也忙施禮道:“寮方候,無須這麼客氣,這次就是大家聚聚而已,越是隨意越好。
來來來,請這裡坐,寮方候可是今日的貴客,大家都等著你的詩詞大作呢。”
這時那些已經就坐的人也紛紛起身,朝著張顧抱拳,口稱寮方候久違了。
張顧也不敢怠慢,朝著那些人抱拳回禮。
這裡就沒有一個他認識的人,不過他也知道,這些人必然都是有著爵位的,最差也會是一個男爵,因此他也不敢託大,回了一個圈兒禮
餘姚候伸手拉著張顧的手腕,將他往座位上帶,口中還笑道:“寮方候請坐,還有幾個好友沒有來,咱們先喝茶敘話,等人到齊了,咱們在詩詞唱和。”
張顧朝著餘姚候抱了抱拳,笑道:“餘姚候客氣了。”
說完,他便坐了下來。
這時外面又有唱名的聲音傳來:“武國公攜國公夫人到。”
餘姚候忙對張顧說道:“寮方候且喝茶,張某要出去迎接一下武國公才行。”
“餘姚候只管去便是。”張顧朝著餘姚候拱了拱手。
眼看著餘姚候快步出去了,張顧便在心裡想道:“武國公居然來了,這個王八蛋什麼時候回來聖京城的?
他不是回老家去孝敬他老姑母去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他的老姑母死翹翹了?”
就在張顧胡亂琢磨的時候,張顧旁邊那桌坐著的人便朝他抱拳笑道:“寮方候,在下衡水伯常寬,久聞寮方候大名,今日得見,甚是榮幸啊。”
“原來是衡水伯當面啊,久仰久仰。”張顧忙抱拳笑道:“張某剛剛混到勳貴圈子裡,對大家還都不熟悉,衡水伯莫怪啊。”
張顧口中說著,心中卻在想道:“這哥們兒長得倒是挺氣派,看著倒是像個武將出身。”
在慶國,伯爵以下的就沒有什麼世家可說,都屬於新晉的勳貴。
只有侯爵以上的才是世襲罔替,一代代的傳承下來,或者是傳承下去。
因此張顧一聽到眼前這人自報名號,便知道他是新晉的勳貴,而且是武人出身,因為自慶國的前一個皇帝開始,慶國已經立下了規矩,非軍功不得封爵。
衡水伯見張顧說得有趣,先是哈哈一笑,而後說道:“寮方候新晉爵位不久,常某也比寮方候早不了多少。
常某是三年前因軍功得以封爵,到如今也算是勳貴圈的新晉之輩,咱們都差不了多少。
寮方候的軍功且不說了,慶國之內無人可比。”
說到這裡,衡水伯將身子朝張顧這邊湊近一些,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寮方候前些日子收拾武國公他們那些傢伙,讓常某都覺得痛快。
常某也不怕寮方候笑話,當年常某剛剛封爵的時候,就被他們幾家聯手欺負過。
奈何常某是新晉爵位,又是一個小小的伯爵,結果被他們欺負得哭都沒地方哭啊。
常某聽說了寮方候對付他們的手段,常某整整喝了一晚上的酒,就是覺得心裡痛快了。
寮方候,以後常某一定要跟您多多親近,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寮方候給常某也出了一口惡氣。”
說完,他又朝著張顧抱拳施禮,還真是在誠心誠意的感謝張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