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勳貴世家,家底子足夠厚啊,就算是沒有千萬兩的身家,也有七八百萬兩啊。這還沒沒有清算恆邑候府的田地、房產、店鋪等等。
我估計那些東西都折算下來,恆邑候的身家應該有兩千萬兩左右,這才是百年勳貴世家應該有的底蘊。”
張顧這些話就是在胡說八道了。
恆邑候的確身家豐厚,但也沒豐厚到這等程度,他說的這個數字等於便恆邑候的身家高估了幾倍之多。
不過張顧說這些話的意思並不是在說恆邑候的身家價值多少,而是在告訴武國公,不管身家多少,此時都是白扯了。
一萬兩銀子就想把小爺給打發了,你打發乞丐呢?
武國公的心又是一抽抽,他自然明白張顧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那意思就是恆邑候這麼多的身家都被抄了,百年勳貴世家煙消雲散。
而你們也差不多都是百年的勳貴世家了,你也好意思說一萬兩銀子?
“張侯,您的意思不會是一萬兩金子吧?”武國公哭喪著臉說道,看著張顧的眼神之中滿是哀求之色。
此時他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了一般,痛得腳底板都在打顫。一萬兩金子可就是差不多十萬兩銀子了。
他原本想著給張顧道歉之後,便承諾給張顧送上多少禮物賠罪,然後這事就過去了。
沒想到張顧一伸手,就是一萬兩金子。
張顧哈哈一笑道:“國公,您覺得張顧是貪得無厭的人嗎?
張某怎麼可能要國公一萬兩金子?那張某豈不是跟高筱崧一樣巧取豪奪了?國公放心,張某還沒那麼貪婪。”
武國公見張顧這麼說,頓時就放下心來,心道:“只要不是一萬兩金子,那什麼都好說。”
“那張侯的意思是?”武國公問道,順便撇了一眼張顧的手。
“一萬畝水澆田。”張顧笑道:“武國公府也是百年勳貴了,這一萬畝水澆田不多吧?”
“不多,不多。”武國公連忙說道:“那就這麼定了,回頭餘某便叫管家將田契給張侯送來。”
其實一萬畝水澆田也差不多價值十萬兩銀子了,但這是武國公府隨時隨地都能拿出來的。
而且一萬畝田地的出息並沒有多少,遠沒有十萬兩銀子拿去做生意賺得多。
因此讓武國公拿出十萬兩銀子,他會心痛,但是拿出五一萬畝水澆田卻是差了很多。
聖京城外上好的水澆田十兩銀子一畝很正常,但那是聖京城周遭的。
而武國公府的水澆田在百里之外,價格可就低了不少,只要六兩銀子一畝。
如此一來,一萬畝水澆田最多價值六萬兩銀子而已。
現在對於武國公來說,少賠一些就等於賺了。
張顧見武國公答應了,便笑道:“麻煩國公跟其它四家說一聲吧,對他們的條件也是跟國公的一樣。
田契拿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張某也不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