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嘰裡呱啦的,杜松也沒聽懂。
“找你來的。”程風對杜松笑道:“奶奶的,還是年輕人招待見啊,小娘子們都喜歡你們這樣的。”
說著他便站起身來,笑道:“我走了,給你空地方出來,免得擾了你的春宵。”
說完便轉身朝外面走,到了門口還說道:“別太累了,要保持精力,明天說不定要上陣廝殺的,別把力氣都耗費在小娘子身上。”
說著話,人已經到了氈包外,對著他的親衛喊道:“讓她過來吧,那不是找咱們的。”
杜松也不知道來找他的是誰,這兩天他睡了幾個那樂部的女人,現在他還有些分不清誰是誰呢。
草原上的女人沒有慶國女人那麼矜持,只要遇到心儀的外族男人,她們都會自薦枕蓆。
這倒不是戎國女人花心,而是種族延續的需要。
別看戎國各個部族的人大字不識,但是他們懂得部族需要有外來的血脈,這樣才不會讓自己部族因為血脈的原因,生出太多的傻子和殘廢來。
這是經驗所得,也是本能使然。
杜松現在就是一個在草原上改換著戎國部族血脈的人種子。
杜松也想過自己到了草原上來了之後,睡過的女人沒有二十個,也有十七八個了,也不知道自己種下的種子有多少會開花結果。
如果這些女人因為自己而有了身孕,那是不是自己的子女就變成戎國人了?
若是將來自己帶著大軍征伐戎國的時候,會不會連自己的子女都幹掉了?
就在杜松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氈包的門簾子被掀開,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走了進來,手中還提著一個皮袋子。
那女子一進來,先是朝著杜松嫵媚的一笑,然後便嘰裡呱啦的說著走過來,在杜松的身邊跪坐下來,對他說了一番話。
杜松就像是聽天書一般,笑呵呵的看著那個女子跟自己說話,當然,他一句也沒聽懂。
“你跟我說了這麼多,我也不知道你在說啥。”杜松笑眯眯的看著那女子說道:“你要是跟我睡覺,那咱們就睡。
不過今晚可不能再拼命折騰了,明天得打仗呢。”
這時就見那女子從皮袋子裡拿出一個用皮子縫的一個小馬,只有巴掌大小,上面還上了色彩。
那小馬的縫製手藝實在是不敢恭維,不過卻是顯得十分古樸。
只見那女子手捧著那個小馬,朝著外面拜了拜,然後便捧著那個小馬高聲唱了起來,神情十分肅穆,歌聲也有些悲涼。
就算是不懂戎國人的語言,杜松也看出來了,那個女子是用歌聲在向上天祈禱,或許就是在為自己祈禱,這讓他有些感動了。
那女子唱完歌之後,又在地上磕了幾個頭。
然後轉過身來,將那個小馬上的繩子套在杜松的脖子上,跟他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又把那小馬塞到他的衣襟裡。
跟著那女子就伸手捧住杜松的臉,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然後抹著眼淚出去了。
杜松看著那女子背影,低語道:“我艹,不是來跟我睡覺的?這是他孃的跟我告別來了。
她送我這小馬是讓上天保佑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