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馬都,曉月忙朝著他施禮道:“見過老爺。”
張顧看得很清楚,曉月看著馬都的眼神實在是幽怨得很。
只是那幽怨至極的眼神一閃而過,就收了回去,若不是他站的位置和角度很好,根本就見不到。
馬都揹著手,很正經的看著曉月說道:“既然夫人讓你服侍墨少爺,你就安心在這裡待著吧。
墨少爺為人穩當,你安心住著就是。”
他這話說得隱晦之極,不過他跟曉月是有過兩三腿的,因此兩個人總是有些靈犀想通,曉月顯然是聽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看著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馬都說完了話,便說道:“墨兒,你回去歇息吧,等晚上開飯的時候會有人來喊你過去。”
張顧忙謝過了馬都,然後就看著馬都揹著手慢悠悠的走了。
等馬都走遠了,張顧看了曉月一眼,也沒說什麼,更沒有什麼表情,轉身就往回走了。
回到小院子裡,張顧朝著曉月招了招手,說道:“曉月,進來一下。”
曉月先是一愣,然後便跟著張顧進到房間裡。
張顧指了指門,讓曉月將門關好,這才笑著對她說道:“曉月姑娘,以後你就是住在這裡,也就是住在西廂房。
以後不要再進我這個房間,且不管別的,咱們終究是男女有別,走得太近總是不好。
而且我這人喜歡清淨,也不願意動,不想有人吵著我,如此可好?”
曉月自然知道是自己那個情人老爺跟張顧說了什麼了,張顧才會有這樣的表態。
她也很希望能是這樣,如此一來,自己跟張顧就沒有半點曖昧了,自己的情人老爺也就不會拈酸吃醋了。
而且自己也不用在夫人面前板著自己不跟情人老爺眉來眼去的,暴露的風險也就少了很多。
“如此很好,妾身多謝墨少爺了。”曉月朝著張顧福了一禮,說道。
張顧笑了笑,擺了一下手,說道:“那曉月姑娘就自便吧,我也要歇息一下了,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
等曉月出去了,張顧又在躺椅上躺下來,瞪著眼睛看著房頂,心裡想道:“老子才來一天不到,馬家就出了這麼多花樣,還真是他孃的奇葩之地。
看來得儘快離開馬家這是非之地才好,免得再出什麼差錯。”
馬府的洗塵晚宴沒有舉辦成,因為馬張氏病倒了。
剛開始的時候,馬張氏想著張顧這個便宜侄兒會因為家中劫難解不開心結,被弄出病來,也怕張顧糾結著家中大仇不放,再斷了張家的香火。
後來見張顧並沒有糾結著滅族之仇,而是想著為張家傳宗接代,也就放心了。
張顧這裡她放下了心,但是孃家人的慘死又上了她的心頭,心中越想越是悲傷,結果就是一下午的時間,人就撐不住了,又是昏死過去。
這次要不是大夫來得快,又用了重藥,再加上針灸絕技,馬張氏可能這次人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