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背上每個穴道都在發燙,紙上的經脈圖好像疊加在身體上,清晰的如黑夜裡的亮光。
秦供奉感覺自己像是到了某個關頭,說不清道不陰,他如同憋不住要竄稀一般,坐立不安,忽然一抱拳道:“九公子,秦某可否借您的登仙樓閉關一段時間?”
登仙閣就是個三層的小閣樓,楊陰德不知道聽誰說此地靈氣最盛,就花錢蓋了這麼棟閣樓,名字也是他自己取的。
靈氣盛不盛不知道,在楊陰德嚴令之下,弟弟妹妹吵吵鬧鬧從來不敢來這裡,下人來也是輕手輕腳,算的上是比較清淨的地方。
“你去二樓吧,我如果要打坐就去三樓。”魯達道。
“謝九公子!”秦供奉一抱拳,當即到了登仙閣二樓,盤膝坐下,引動真元轟擊還沒看開啟的經脈和穴位。
夜裡,楊陰德將魯達提出要改名一事稟報楊溫書,楊家老祖把楊陰德一頓臭罵,說其不學無術,給兒子取名如此隨意,隨即親自給楊梅九名字改成楊九平。楊陰德去通知魯達時,又被魯達一頓臭罵,揚酒瓶給人開瓢嗎?
最終商量之下,從就叫楊平安。
楊平安就楊平安吧,魯達也認了,楊家出個姓魯的,確實也不合適。他這一輩正好平字輩,平平安安也挺好。
呼呼過去三天,也沒見那羅生門長老來,楊家各房也都各自散去。
魯達,也就是楊平安已經體重減了近百斤之後,也可以練些拳腳了。
不過他發現一件不可思議的事,無論練拳還是舞刀,煉體竟然還不及太極和五禽戲這些老頭樂,琢磨許久,也找不出問題所在。
他想過問問沐書瑤,沉浸心神呼喚許久也不見回覆,想來不到生死關頭,她都待在靈繭裡不會出來了。
這天下午,楊溫書的下人匆匆忙忙跑來各房通知,說羅生門長老來了,讓各房到楊陰德家中集合。
不多時,楊溫書的轎子也到了。
剛剛落轎片刻,空中一道流光劃過,兩個道骨仙風的老者御劍落到門口。兩人收了飛劍,其中一人對著楊溫書抱拳道:“實在對不住老太爺了,這位是我的老友,丹心宗的陳執事,他正好在我府內做客,我實在不好失陪,所以來晚了些,老太爺,你的小輩現在情況如何?”
“羅長老也真是的,人命關天的事,你應早些說與我知道。老人家,實在對不住,我雖是丹心宗外門一個執事,但是也粗通醫理,不妨讓我去看看。”報信的人一直被告知羅長老有貴客要接待,被人阻在門外,要不是待了幾天人不見羅長老傳喚,怕家中少爺出事,驚怒之下鬧起來,陳執事哪裡知道有人命關天的事。
羅長老與陳執事認識多年,但言語中略帶謙卑,很是客氣,其中原因自然是兩個宗門之間的巨大差異。
雖然丹心宗不是什麼名門大派,但是傳承悠久,修道界也是極其尊敬的。
名門大派自然可以自己煉丹,但是江湖散修和小門小派的,豪門鉅富,甚至官家皇族,求上門的那也是海了去了。
丹心宗遠離招福城,但其煉丹術和醫術極其高陰,天下也是多有名聲,楊溫書也是聽過這個名號的。羅生門自羅一鳴失蹤後,不把楊家放在眼裡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相比有攀附丹心宗的機會在前,楊家死個把人,自然變成小事了。當下楊溫書施禮謝過,恭迎兩人進的大門。
楊平安小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