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魔修,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謹川抬起頭面朝遠方,一副認命的表情,暗地裡卻操控彎月刀對準了虞尚的後心窩。
“你為何入魔?”盯著從李新肩頭露出腦袋呲牙的白狐,虞尚冷冷的問。
問?對一個魔修有什麼好問的?他應該當即一劍砍下對方的腦袋。
只是李新救過他,在所有人看著他自生自滅的時候,身為陌生人的李新幫了他。
“這很重要嗎?如果我生來就是魔修呢?”
虞尚握著扇子手收緊,最後無力垂下。
“今日的事我就當做不知道,可若是他日東窗事發,我必定是站在仙門這一邊。”
“我虞尚也不是什麼看不開的人。”不知道想到什麼,他輕笑了一下,蹲下身,“上來吧,我揹你出去,我還沒和魔修做過朋友,誰讓我欠你一條命。”
“多謝。”何謹川收斂心神,對著虞尚的兩把彎月刀消失不見。
司沐從何謹川肩頭躍到虞尚頭頂,惡意的對著虞尚的頭髮撓了幾爪子,抓亂他的髮型。
別說,這一頭秀髮令狐狸非常爪癢,想全部擼掉。
沒有黑龍超控,整個石峰都平靜了下來。
龍域的出口就在石峰之巔,那條黑龍之前躺過的地方,黑龍消失之後那裡便出現了一道水簾門。
穿過水簾門,就到了一片寬闊的草地之上。
從龍域出來,秘境中濃郁的靈氣湧來,虞尚的傷勢肉眼可見的不斷恢復,臉上的繭子掉落,英俊的帥臉變回原樣。
虞尚長著一雙多情的桃花眼,看誰的時候都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輕佻和含情脈脈,削薄的嘴唇又帶著一絲薄情寡義的味道,活脫脫的一副浪蕩公子哥的模樣。
感受著虞尚身邊浮動的靈氣,何謹川摸了摸手腕上的龍鐲,對方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反應,似乎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手鐲。
“我先幫你看看。”虞尚剛恢復,立刻將何謹川放在草地上,他伸手往何謹川身體中探入一絲靈氣。
靈氣剛進入何謹川身體中,如同石沉大海,沒有一點回應。
“怎麼會這樣?”放下手,虞尚一臉驚疑不定。
“丹田和筋脈都被黑龍拍碎了。”連身上的骨骼都全部裂開了,虞尚當然不可能探查到任何東西。
他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依靠身體中殘存的魔氣支撐著性命。
“我有丹藥,我可以幫你先緩解,剩下的我們再想辦法。”
“沒用的,丹田已毀,我現在無法執行魔氣,吸收不了。”
元嬰期的修為,全部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