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極速下墜,狼族紛紛上了飛鳥的後背離去,凌雲宗弟子連忙運氣護住自己,但仍舊有許多弟子來不及運氣或者修為太低而墜亡。
落到地面之後,大家才發現地面還有許多墜落的飛行法器,以及無數屍體,原來受到襲擊的並不止凌雲宗。
雙腳剛沾到實處,仙醫谷的弟子開始給其他峰門療傷,蘇錦繡卻帶著一群人走到左峰山弟子身邊質問。
“李新是吧?”女人眼中怒火中燒,目光下垂瞥向何謹川腰間的玉牌,“或許應該叫北夜君,不知北夜君方才為何袖手旁觀,看著飛舟被妖族擊毀?”
飛舟上的戰鬥,所有人都看的很清楚,全力保護飛舟核心的只有蘇錦繡與蘇若卿二人,當時根本沒有何謹川的影子。
蘇錦繡聲音不小,將不少散落在一旁的峰門弟子吸引過來,他們皆用充斥憤怒不滿的視線看向何謹川。
二十個左峰山弟子完好無損的站在何謹川身後,回瞪,只替自家師兄覺得委屈。
“蘇師姐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北夜師兄什麼時候袖手旁觀了?剛才師兄是為了保護我們大家才沒有顧及得上飛舟。”
“飛舟墜毀是妖族所為,你憑什麼指責我們師兄?”
“如此危急存亡的時刻,第一時間是保護飛舟,難道北夜君這點覺悟都沒有?”
蘇錦繡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要不是飛舟墜毀怎麼可能那麼多弟子摔死?
“蘇師姐的意思是我們普通弟子的性命比不上飛舟嗎?”
幾個紫衣弟子往前走了兩步,那是妖族襲來他們離左峰山弟子站的近,被元守等人順手救下來的。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蘇錦繡冷笑,心中沒有半分觸動,依舊氣惱何謹川不出手保護飛舟。
“沒有飛舟前往驚鴻門的時間將大打折扣,神魔石出事北夜君付得起這個責嗎?”
“剛才妖族的目的就是飛舟,就算北夜君出手又能擋住嗎?”溫銘上前一步接話,“若是剛才蘇師姐不一味的保護飛舟,凌雲宗的弟子們也就不會因為不敵犧牲這麼多了。”
“你……”白衣女人一噎,想到溫銘是肖洪峰的人按耐住火氣,視線一掃看向站在溫銘身邊的少女,“溫師妹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這麼多人受傷仙醫谷的人就在一邊看著?”
說完,蘇錦繡抬起自己的還在滴血的右手示意。
溫溫撇撇嘴,不情願的走上前為蘇錦繡療傷。
蘇若卿站在蘇錦繡身旁不語,表情平靜的打量著對面一夥人,與蘇錦繡的尖銳一比,他就像一個事外人。
何謹川也是一臉平靜,只是他是站在諸多弟子正前方,呈現一種保護姿態。
飛舟下墜,司沐是和何謹川一起出手救人的,她站在距離何謹川兩米左右的位置,身邊圍著幾個救下來的肖洪峰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