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把鋒利的匕首,男孩意識到了與往日不同的危險,他更加用力的掙動身體,嘴裡的求饒變成了求救。
“大師伯救命!大師伯救命!”
“爹爹孃親要殺川川!”
可惜他的大師伯聽不到他的求救。
何薄行用腳壓住男孩的雙腿,一手按住男孩的雙手,一手死死捂住男孩的嘴,將所有的求救聲都封在口中。
女人到了男孩身邊蹲下,匕首在男孩的手腕上劃開一道口,靈氣附在手指上,兩隻從小男孩的傷口鑽進入,捏住他皮肉下的筋往外扯。
何謹川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鮮血從傷口汩汩溢位,眼淚從害怕變成絕望。
沒有人來救他,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父親和母親要這麼討厭他。
明明大師伯說了,川川很乖的,可是爹爹孃親就是不喜歡他。
他不知道要怎麼做,爹爹孃親才能喜歡他。
幻境之外。
鬼君殷離摸著下巴,視線掠過前方的修者落到最後那名弟子身上,眯起眼睛充滿了好奇。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看來這些名門正派也不見得多麼光明正大。”
幻境仍然在繼續。
男孩的仙脈被一根根扒出,他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死死的盯著那一男一女,隱隱中他似乎明白了父親和母親為什麼不喜歡他。
大師伯騙了他,就算他乖乖的父母也不會喜歡他,永遠也不會。
然後,他看父親在收好仙脈之後,反手拍碎了母親的天靈根,接著他用靈氣將自己震傷朝著外面大喊:“來人,把何謹川關入水牢聽候發落!”
就這樣男孩人生迎來了不見天日最黑暗的時刻,從水牢到鎮魔塔,和每年一次的放血。
同時在滄瀾仙人的幻境中,也回放著往昔的一幕幕。
議事大殿之中。
何薄行臉色蒼白,將被何謹川襲擊之時娓娓道來,聽的左易之心神震動。
“大師兄,你說何謹川還小,你心懷仁慈本宗主明白,可他天生為魔,留著就是禍害,如今東窗事發,以本宗主只見,送他上誅仙台吧。”
“你說過他是你兒子,你不會殺他。”何謹川為魔之事左易之此刻無法反駁,只好提起前幾日何薄行說過的那句話。
“可那孩子是魔族!殺母還想弒父,本宗主願意大義滅親!”
“魔族之人不可輕饒,本座同意宗主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