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然趕忙拉住江天羽道:“少主!你冷靜!鏢局慘案和她無關!”
江天羽眼淚幾要流下,說道:“我立誓與天罰司不共戴天!神鷹門是天罰司的鷹犬,她是神鷹門的堂主,難道還不是我的殺母仇人嗎?”
林一然大聲叫道:“少主!她不向大家表陰身份,自有她的苦衷!一路走來,她與我們患難與共,何時有過害我們之心!”
程笑冷冷的看著林一然和江天羽,不說一話。
帝飄飄笑道:“好,很好!”
突然,帝飄飄一甩拂塵,拂塵中飛出一物,正中程笑穴道。
定了程笑的身,帝飄飄上前一步,從她腰間抽出短刃,大聲說道:“江少主!我知你來意,我可以出山助你,但神運算元算卦需要交易,那請我出山自然也需要交易!”
江天羽接了刀,問道:“你要交易什麼?”
帝飄飄將短刃向江天羽一擲,江天羽穩穩接在手中。
帝飄飄道:“如今你的殺母仇人在此,旁邊的小子我也可以幫你搞定,你只要上前一步,用那短刀刺中她的心臟,你的殺母之仇也就報了。只是,到那時再想請我出山,那便是痴人說夢。”
江天羽一愣,帝飄飄又道:“如想請我出山,那便用那把短刀在自己左臂刻下一個十字,立誓再不報仇,從此與天罰司和神鷹門化解恩怨。”
在場三人都愣住了,江天羽更是看著手中的短刃,不住的顫抖。
一時間,腦中又浮現出那日雨夜慘景,母親在他眼前身死,他難以忘懷,如今兩年過去,仍常在睡夢中驚醒。
他已找不出當日是誰殺了自己母親,他只知道天罰司與自己不共戴天,立誓要殺盡天罰司門徒,以慰母親在天之靈。
如今如今天罰司下神鷹門的堂主就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只要一刀過去將她殺了,便邁出了為母報仇的第一步。
只是這第一步走了,帝飄飄便再不出山,那此次在奪鏢大會上奪魁的希望便徹底沒了。
自兩年前韋世雄反叛事件後,撫遠鏢局元氣大傷,此一賽,正是恢復鏢局士氣,擴大鏢局在中原地區影響力的大好時機。
一面是殺母之仇,一面是事關鏢局聲望,真是左右為難。
江天羽握緊了手中短刃,腦中翻江倒海,似乎有兩個聲音正在肉搏,打的難解難分。
“殺了他!奪鏢大會四年一屆,不差這一次!”
“大局為重!不要說中原地區,鏢局目前在晉州地界的聲望已大不如前,實在需要這次機會!”
“這是你遇到的第一個天罰司的人,你若不出手,以後再遇到第二個、第三個人,你也不敢出手!”
“千萬不要衝動!想想滿鏢局的弟兄們,想想被矛赤羽濫殺的弟兄們,你若不冷靜,整個鏢局都會因為你而被葬送!”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