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剛走,徐天啟突然換了一道面孔,厲聲問程笑道:“程堂主,此次來我派中,看來應掌門的手又伸的長了。”
程笑先是一愣,隨即也換了冷峻的表情,冷笑道:“徐先生好演技,在一然面前和藹可親,不想私下也是想一刀結果了我。”
徐天啟冷哼道:“據我所知,奪鏢大會的事輪不到神鷹門插手,你此次進京,想來是應天行坐不住了。”
程笑道:“應掌門之事,與我無關,我此次跟著林一然出來,便是想助他拿下奪鏢大會。至於我自己所求,就不方便告知徐先生了。”
徐天啟哈哈大笑道:“你這話說出來,便沒有人信。我不相信你不清楚林一然的身份。如此想方設法接近他,還說與神鷹門無關,豈不讓然笑掉大牙?”
程笑哼道:“你不信便不信了,我不在意。你若想殺我,只管動手便是。”
徐天啟道:“不至於不至於,雖說你是神鷹門人,但我總歸是要給顧先生一個面子,你的命我不至於這麼著急要。”
程笑心中一驚,問道:“你們門派究竟什麼來頭,和顧刑使究竟有什麼關係?”
徐天啟冷笑道:“你不需知曉,你只需保護好林一然,其餘做什麼,我極樂合歡派也管不著。”
程笑心中思索著,沒再說話。
徐天啟看了看天,說道:“天色不早了,還請暫回飄飄院中歇息,晚飯即可便好。”說罷,便拂袖而去。
程笑看著徐天啟離開,心中不免打起了鼓,思慮著自己的想法究竟能否成功。
“這裡的人都與司內關係密切,我的一舉一動均在監視之內。如此,我怎能完成大計?”
話分兩頭,墨童領著林一然來到後院,順便囑咐著:“林公子,一會進了掌門的屋內,要穩住心神,屋內都是些尋常之物,只是佈置問題,不必害怕。”
林一然疑惑,問道:“掌門屋中,究竟有何物?”
墨童卻不再說話,領著林一然來到最後一間院子的正房之前,說道:“掌門,林公子到了。”
話音剛落,房門吱呀呀開了,此時夕陽西下,林一然上前幾步進入門中,只見一張屏風,便拱手說道:“撫遠鏢局林一然,拜見掌門人。”
卻聽屋內一輕飄飄女聲說道:“林公子遠來,本座不曾遠迎,已是失利,還請屋內敘話。”。
一旁墨童聽聞,便從門外將門關上了,林一然站直身子,幾步繞過屏風,向屋內觀瞧,只見屋內一張書案,書案之後有一白衣女子,年紀約三十四五,膚若凝脂,雪白非常,手中擺弄絲線,似是正在織衣,書案前赫然擺著兩顆人頭,眼突口張,駭人非常。
林一然一驚,環顧左右,四壁均掛著人臂大腿,或著衣的軀幹,不覺後背一陣針錐涼意直衝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