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可以用弓箭將他們壓制住,讓他們不能再從容的放鳥銃,好讓自己計程車兵衝過去。
他已經大致看清了山頭上的明軍了,也就三十來人,他以往的經驗告訴他,這點明軍也就敢搞搞偷襲,一旦他們衝上去,他們就會望風而降或者是撒腿就跑。
所以,那名清軍的指揮官便一邊指揮著弓箭手壓制山頭上的明軍,一邊催促著自己的手下迅速接近敵人。
“快,快!明軍就那麼點人,只要衝上去我們就贏了!先登者有賞,後退者斬!”
好在,鄭襲他們是站在山頭上,山路崎嶇難行,而且不能騎馬,那些清軍的騎兵也只能下馬步戰,披著沉重的盔甲努力地往山上爬。
這就給了鄭襲等人可趁之機。
鄭襲叫來了兩個盾牌兵一左一右掩護自己,然後把斑鳩銃放在中間又接著瞄準射擊,這個造型像極了美帝悍馬車上的機槍手,前面有兩片鋼板掩護,然後用機槍瘋狂地輸出。
“嘭”地一聲巨響,一名正在爬山的後金步甲到了大黴,他身披重甲,本來行動就不如普通計程車兵方便,再加上要爬山,速度可以說慢的跟蝸牛一樣,鄭襲打他簡直就是在打靶子練手。
這隊清軍的總指揮分得撥什庫算是看出來了,鄭襲這個狙擊手是專門打他們後金的精銳,根本就不理會綠營的人。
這小子實在是太狂了,必須得給他點顏色看看,而且他打死了自己那麼多的精銳,讓自己肉疼了半天,這個仇也必須得報。
於是,他大聲喊叫著,催促著部隊快速爬山,一定要把鄭襲等人生吞活剝,斬於刀下。
就在這時,田川松所在的破廟內,身上有好幾處血汙的百戶李彪走了進來。
見到田川松之後,李彪抱拳行李,道:“標下參見太夫人。”
李彪是這隊護衛的總指揮,田川松的安全全都依靠他來保護,因此見到他之後,田川松也很客氣,忙笑著說道:“李百戶辛苦了,外面的戰況怎麼樣了?”
李彪正是來向田川松彙報外面的戰況的,便站直身子道:“回太夫人,我們來了支援軍,韃子暫時停止了進攻。”
一聽到援軍來了,田川松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是放到肚子裡了,雙手合十,唸了一句阿彌陀佛,道:“太好了。援軍來了多少人?是誰領兵?是我兒子嗎?”
李彪的臉上卻沒有任何高興的表情,搖了搖頭,臉帶凝重地說道:“援軍的人數不多,看著也就二十多個人,他們沒有打出任何人的旗號,不過在標下看來,應該不是國姓爺。”
“二十多個人?”田川松一聽這話,剛剛緩和的臉色又凝重了起來。
二十多個人夠幹什麼啊?還不夠山下的那群后金軍塞牙縫兒呢。
就算加上自己這的一百多號人,那也不夠人家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