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晉正在閉目養神,聽見聲響也沒有反應。
郡守挺著大肚子,眯了眯眼睛,“寧公子,感覺如何?”
“還行。”趙晉睜開眼,語氣平緩。
“寧公子,何苦呢?”郡守徐徐道:“原本只要你答應了,那不就什麼事都沒了?”
趙晉笑了聲,“不這樣,怎麼能見識到郡守大人的手段如此了得?”
“顛倒是非,混淆黑白,厲害。”趙晉拍了兩下手掌,滿是嘲諷。
“寧公子,嘴硬是沒有用的。”郡守陰沉著臉,一字一頓道。
趙晉扯出一抹譏諷的笑容,沒有說話。
“本官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只要寧公子願意在剿匪上出一份力,本官自然相信,寧公子與那些窮兇極惡的盜匪沒有關係。”
“所以,郡守大人是想我怎麼做?”趙晉眼睛動了動。
郡丞看了一眼郡守的臉色,出聲道:“現下寧公子派遣手下幫忙剿匪,我們是不敢接受的了。”
“萬一寧公子懷恨在心,他們臨陣倒戈,那我們就得遭殃。”
“所以呢?”
“所以……”郡丞目中精光閃爍,“寧公子如果願意出錢,那我們也可以既往不咎。”
趙晉頷首,“剿匪確實不僅費力,也費錢。”
郡守和郡丞一喜,趙晉這番態度,看來是這一趟牢獄之災,讓他害怕了。
果然,郡守心道:哪怕趙晉表面再平靜,乍然遇到這種情況,也不可能不擔憂害怕。
“不過,我想,府衙應該有錢。”趙晉笑了笑,話裡意思明顯。
府衙有錢,他不會給錢。
笑話,他自己都靠四皇子接濟,下面還有那麼多張口嗷嗷待哺,雲州的具體情況還不清楚如何。
寧策也要待上元節後才啟程前往雲州。
“寧晉!”郡守大怒,有種被戲耍的羞惱,“你當真不要命了?”
趙晉絲毫不放在眼裡,“郡守大人說笑了,誰會不要命?不過,總得有取捨。”
“哼!你好自為之!”郡守直接佛袖離去。
郡丞走之前,偏頭丟下一句,“敬酒不吃吃罰酒。”
監牢裡又恢復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