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不會這麼沉不住氣。
信件上,句句離不開鐵礦,看似只是在關心鐵礦的情況,卻反覆問起可有查到鐵礦的幕後之人。
梁王分明是在試探他,有沒有發現幕後之人是他,手中有沒有證據。
趙晉的眼瞼微微垂下,想到信上,梁王怒喝他這般重大的案子,沒有交由梁王處置。
“大人,梁王會不會藉此發難?”許七低頭,一眼就看清了桌案上的信件的內容,心中有些擔憂。
“不會。”趙晉神情不變,“本官親自處理這件事,認真論起來,找不出錯處。”
鐵礦一事雖然大,但清溪鎮畢竟只是雲州郡下的一個縣城。
他身為雲州郡的郡守,是有權處理這些事情的,只需要將最後的處理結果上報即可。
只不過,歷來郡守為了避免得罪所在地的藩王,通常會將此事交由藩王處理。
當然,倘若那個郡守是皇帝的人,這事自然就會交由皇帝處置。
實際上,這只不過是官場上的官員,朝自己的上司賣乖罷了,這些事情,本應由郡守處置。
再說了。
趙晉彎起唇,“梁王現在,可沒有那個空閒,來找本官的麻煩。”
造反一事,是梁王籌劃已久的。
趙晉認為,梁王因為過於執著此事,對那張金色的椅子,已經有些魔怔了。
不然,一個征戰沙場的王爺,怎麼會與屢屢侵犯趙國的敵國合作?
而他端掉了梁王的這個鐵礦,不論梁王在此處有沒有後手,此時也必然為鐵礦的不足而焦頭爛額。
不說完全阻攔了梁王的造反,至少是逼得梁王將時間推移。
許七聽聞此言後,臉色微變,“大人的意思是說,梁王現在忙著……”
聽出了許七的未盡之意的趙晉點了點頭,“所以,梁王現在,忙著解決這個漏洞呢!”
趙晉的目光凌厲了一瞬。
他原先猜測,梁王應該會在北離與趙國,或者雲州城打得正熱的時候,起兵造反。
現下,估計要將時間推移一下才成了。
從清溪鎮離開後,趙晉返回雲州城時,去了最後剩下的幾個縣城。
等他們再回到雲州城時,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